这突然冒出一个老好人,倒是让王建军有些不太适应,另外他何须对方劝和?
更重要的本质是,他受到欺凌和霸权。
哦!人家欺辱和压迫自己,自己还得低三下四,给欺负自己人道歉?这得有多贱?
当然,有时候形势比人强,你不得不接受现实,虚情假意,敷衍了事。
可也得分清什么时候。
若他王建军只是一个正股级,受到委屈和压迫,肯定会低头哈腰的主动道歉。
可现在不一样。
他乃县处级副职,南阳地委总工会副主席,比起所谓的地委行署主任只差半级官儿。
不用太久,自己就指定越对方。
另外,他也并非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关键是徐向天有错在先,但却没有半点反省意味,反而还指责其他人,如此颠倒黑白,孰可忍孰不可忍!
必须得强势回击!
方为男儿本色!
“这位同志,此言差矣!”
“我们共产党员,向来是彼此称呼同志,可没有什么旧社会称呼大老爷、大叔的规定!”
王建军提醒道:“你可要慎言啊!”
闻言,地委副秘书长郭扶风,上来就是楞起来,随即有些生气道:“你这小兔崽子,咋分不清好坏啊?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三分心平气和!”
王建军摇头。
“不好意思!”他声音坚定道:“有时候,你的谦让,换来的只有对方进一步的得寸进尺!”
“倘若,这位徐主任向我致歉,那么看在阁下的面子上,我可以原谅他!”
“不跟他一般见识!”
此人敢站出来劝和,那么肯定有分量,级别不会太低,在地委应该也属于中高层吧。
“哈哈。”徐向天怒笑道:“老郭,你可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这个小子太过猖狂,他一个新来的菜鸟,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他道歉?”
“你们法制办来的新人,倘若都是这种货色?我劝老郭你好好考虑考虑,良莠不齐,不合格的该处理就处理,免得往后指不定得给你们带来多大祸患!”
徐向天看了一眼手表,转身就生气的快步离开。
听他刚才的意思,似乎跟其他人一样,都是将王建军错以为是法制办公室的新人。
“老徐!”
郭扶风翘着脚,伸直脖子喊道:“等我让他检讨好,星期天我就带他去你家负荆请罪!”
徐主任没有回应,但这么近肯定听到了。
这会儿,郭扶风看向王建军,有些生气道:“你叫什么名字?咋这么拽啊?你不知道他是正处级干部吗?你一个新来的,定到头也就是副股级行了,连我这个法制办主任、地委副秘书长都得让他三分,何况是你?”
王建军抬起手,制止对方再说什么。
他一边捡起地上的工作证,一边面无表情道:“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还有!”
“这种事,请你往后少管!双方什么情况你都没摸清,强行介入,只能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