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权字,变化多端,不可断章取义,唯有结合实际,方能权衡利弊也!”
江华同志说的非常含蓄,也非常有权谋智慧。
在他看来,该说的他都说了,这是自己对权的理解的精华,王建军能学多少就要看对方的造化了。
王建军道:“宁不做名臣,但不能做小人,亦要做权臣?是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
江华同志笑道:“你很聪慧,若是无权,你想要通过一个为老百姓服务的政策,只怕都很难通过吧?”
最后半句话等于反问王建军。
江华同志,继续说道:“有的人拥有权力,他就可以造福人民群众,可假设权力落在某些胡作非为的人手里,那么就是一种灾难,因为他可以凌驾法律之上,也就是我前面说的特权,但此类也只是特权的一种,并不能概括全部情况。”
“比如你。”
“你是长选的人,你也是特权的一种!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好的,坏的,都有。”
王建军默不作声,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江华老书记所说的都是社会现实。
一针见血。
入木三分。
江华同志:“在过去三四十岁的时候,我曾在明朝史书看过几句话,初闻气愤不已,多年后再拿来看一遍,却仿佛别样的生动?贴合一小部分人的现实!”
“说文官袍服上织的是禽,武官袍服上绣的是兽,穿上这身袍服,你我那个不是衣冠禽兽?同朝为官,如同乘一船,风浪一起,先落水后落水,谁都不能幸免!”
说完,江华同志看向王建军,问:“这句话,我现在听起来依然十分愤怒,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看待?”
“我吗?”王建军一边跟着老书记往前走,一边说道:“江河之溢,不过三日,飘风骤雨,须臾而毕。”
闻言,江华同志愣了一下。
随即他摇头笑道:“答非所问,倒也算的上是一种答案吧!”
“这个地方,不止你我两个人。”
“还有许多个潘立煌或者鲁子强,掌握平衡可不容易,若能达此山峰,你就算是不逊色与我了!”
江华同志独自一人往前走去。
原地只有王建军一个人呆,他嘀咕道:“看来,你我之间必有一战!”
这是不想看到的,但却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在整个淮北省,江华属于定海神针,而定海神针,只有一个,而不能有一双。
西周初期,召公和周公两位宰相共同处理事务,但肯定也有分歧存在。
又好比炎黄之争。
这可能就是历史展的共性,自然规律。
江华同志跟王建军分开,刚到楼下大厅,就碰到副省长谢敏:“谢敏同志,你还没有离开省委啊?”
谢敏笑道:“老书记,我这不是等着你老吗?”
“我自己有车,不需要麻烦你们现任领导班子,免得被人说影响不好!”
江华同志:“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这个时候,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厅来到外面。副省长谢敏,看了看周围,轻声道:“鲁省长和大家都想要知道,您对待王建军是怎样的态度?”
江华同志道:“这是什么话?”
专车开过来停下,副省长谢敏亲自上前开车门:“老书记,大家没别的意思。”
江华同志,一边上车,一边告知谢敏同志:“告诉他们,省长、省委书记一大堆,顶不上一个真正的省长、省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