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年,我们工会的编制人员,在数量上不断增加,这个庞大的机构规模,就像是一个黑洞,还在不断的增大,没有谁能够将其阻拦住?”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最后只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在单位里,郑建波向来是明哲保身,只要不牵动自身利益,他不愿意跟人产生纠纷。
党组副书记,孙嘉丰笑道:“郑同志,据我所知,你过去也安排进来几个名额吧?”
“哎呀,那是毫无办法!”
“那都是一些老家亲戚,不帮也不行啊?”
工会副主席郑建波,没有隐瞒和否认,他解释道:“这谁都有告老还乡的那一天,现在你不给点实惠,到时候人家再为难你,不让上祖坟咋办?”
“另外,只要不违反原则就行了!”
最后一句话,属于郑建波安慰自己理由,大家都这么做,反正也不是他一个例子。
孙嘉丰,没有再说什么。
她看的出来,大家跟郑建波的情况差不多,在利益方面,不可能站在王建军那一边。
另外一边。
两个工会副主席,同样在谈论事情。
工会副主席刘志军:“你啊,现在刚恢复职务,一些事情可得多加小心,谨慎为好!”
周秉权:“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
“过分?”闻言,刘志军笑了,他道:“我们任何人,可是没有一个招惹过王建军,人员编,本来就属于一个炸药桶,他初来乍到,上来就要大刀阔斧的去搞,最后自己点着被炸了,难道还怪我们没有提醒过吗?”
“我们不落井下石,那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这年轻气盛,倒是能够理解,刚踏入社会的小青年,热血方刚,你不让他撞撞南墙,头皮破一次的话,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社会,什么叫复杂!”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那就记住了!”
周秉权搓了搓手,不知怎么,他这心里头就是有些不踏实,总感觉这事没完。
不会那么快就结束。
周秉权突然问道:“倘若大反转,人员编的事情,真的被解决,那该咋办?”
听到这里,刘志军感到莫名其妙。
他似笑非笑道:“老周,看来你对那小子的闯劲,挺欣赏啊?不过,你可别怪我打击他,这事儿可不是凭借勇气就能解决,必须得是足够的力量!”
“没有足够的力量,如何翻盘?”
“这件事,倘若由地委陈书记亲自大刀阔斧,那么自然是够强势镇压解决!可你认为,牵扯到这么多人,地委陈书记,岂会做出力不讨好的亏本买卖?”
这做官几年,谁不知道谁啊?
无利不起早!
最后,工会副主席刘志军,意味深长道:“整个南阳地区,可不止我们一个编的单位,至少几十个单位,现在都是同样的情况。”
“以前,国企工人下岗,现在你总不能让国家干部,也跟着下岗吧?”
只是一下午,王建军办公室的桌子上,就到处堆满一份份的在编人员申请书。
至少两百份,根本就看不完。
王建军一份都没有看,因为他看了也没用,最终目的还是只有一个,那就是必须得精简优化到位。
哪怕得罪人,也得干儿。
倘若这点困难都能将自己阻拦住,那么往后还有什么出息,就不要做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