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过程之中,往往是感觉最为漫长和焦躁的时候?这不,还不到两分钟的功夫,赵国文同志的额头上就满是汗水!
这可真是比猴都要着急百倍呀!
此刻,王建军依然沉浸在书法的至高境界之中,他的壮志豪情也逐渐积蓄到一个临界点,同时忍不住从内到外爆出来,嘴里也响起洪亮而威严的声音:“怅寥廓!”
“问苍茫大地!”
“谁主沉浮!!”
至此,伴随着最后一笔挥落而下,再提笔而起就圆满的完成了!
看到王建军终于写完,赵国文也是松了口气。他赶紧一阵叫好道:“局座的狂草,真乃大气磅礴,高深莫测!精彩绝妙,堪称世间独一无二呀!”
王建军手里的毛笔,已经离开宣纸,可他的目光却没有移开分毫。他一边仔细凝视望着整体字体结构的变化,一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同时又有些思绪万千,面带惆怅的自问自答道:“问苍茫大地,究竟谁主沉浮?谁主沉浮呀?自古千百年以来,盛衰兴废,兴旺起落!念世间,激昂慷慨,唯有天下黎民百姓,源远流长!人民主导江山社稷,万载千秋!!”
“嗯!还算不错!”王建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他将毛笔放在笔架上,转过身看向旁边的二级调研员赵国文,笑问道:“对了,国文同志,你刚才说谁来了?”
“啊!”赵国文愣了一下,暗道:弄了半天,我前面说的您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呀?说起来,这份追求专注书法的劲儿,这也是没谁了!
他擦了把汗,赶紧苦笑着重复一遍:“局座!咱们淮北省的谢敏副省长来找您了,另外由北阳市委书记谭千尺一起陪同!”
“哦,谢副省长来了?”
王建军略显意外,随即有些不高兴道:“你说,你个老赵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咋不早说呀!”
这下,赵国文同志更加无辜了。这能怨他吗?他前面明明说了,谁知道您是一个耳朵听进去,然后又从另外一个耳朵冒出去呀?
老赵急忙解释道:“局座!我说了!不过,前面的时候,您让我淡定,您瞧这等您写完书法作品后,我这衣领子都跟着急得湿透了!”
闻言,王建军有些尴尬起来。
他叹息道:“哎呀,我这个人啊,哪里都好,可就是这一点不好?这做起任何一件事情,那都是聚精会神,抟心壹志,目不窥园,全神贯注啊!”
“说起来,此事在我,怨不得你!不过,以后啊,再有这种情况啊,一定要多提醒我几句?一句不行,那就两句嘛!”
“是!”赵国文应了声,然后附和道:“嘿嘿,您放心,下回喊两遍,您要是还不醒的话,那么我就找一个大喇叭多喊两嗓子!”
“哈哈!”王建军被逗乐了,他伸手指了指赵国文,没好气道:“你这是借机会给我使绊子呀?得嘞,这玩笑就不开了,我们马上去外面迎接谢副省长吧,这会儿人家应该等急了!”
随即,王建军就带人往外赶。等来到别墅门口时,他立刻笑容满面,小跑着上前,拱手相迎道:“谢副省长远道而来,卑职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多多海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