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试探着多问了两句,待知道她是A大的学生,便多奉承两句。
“难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有股书卷气。”
宣宁知道,这是看在白熠的面子上夸的。他们这里,从来不缺漂亮的学历和背景。
“说到A大,今天子遇不是去了那儿?”
“是啊,本该请他一道来的,结果说是应了A大的招待宴,暂时来不了。”
“A大这两年不少科研成果已经成熟,现在正是摘果子的好时候,还是子遇厉害,早两年还在澳洲的时候,就已经在这边布局了。”
“那也只有他了,换别家,还真拿不下来。”
……
那边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几句闲话,很快又转移了话题。
宣宁低着头,在听到那一句“子遇”的时候,心稍稍提了起来。
尽管知道他应当还在学校,也听见他们方才说了他暂时来不了,但仍旧不放心,就像今天上午的仪式,原定的魏总临时换成他那样。
饭后,众人三三两两,或坐在沙发、茶台边,或站在露台上,牌桌重新热闹起来。
有人邀白熠上去摸一把,他笑着拒绝了,只是坐在宣宁身边。
“怎么了?”他离她不算太近,但一手横亘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松松垮垮,像是将她半圈在怀里,“从刚才起,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不喜欢这里?”
“没有,只是不太习惯而已。”
宣宁其实不太在乎包间里的其他人,她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我刚才听他们说,周总可能也会来?”
她表现得有些迟疑,白熠愣了下,随即想到上次这二人间的不愉快,忍不住笑了。
“还害怕子遇哥?”他同她说话时,微微侧着身,弯了腰放低身子,到恰好与她平视的高度,像哄孩子似的。
宣宁不作声,隐含担忧的眼神不言而喻。
白熠伸手抚她的鬓发,指节在耳廓上轻轻地揉。
“别怕,有我在。上次的事,我已经帮你同他解释过了。”
她的耳骨悄悄染上一抹粉,看得他眼神微动。
“而且,宣宁,你不知道,上次试镜,你走之后,子遇哥其实是站在你这边的。”
周子遇是不是真的站在她这一边,宣宁不知道。但她听出了白熠的话,他的确会来。
果然,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在牌桌上的一阵笑中,包间的门被服务生从外面打开。
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屋里的喧嚣猝不及防地静了下来。
“周总,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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