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难,本府的造船业虽然比不上太仓直隶州达,也还算可以。”
“黄世兄的意思是?”
“你看上哪一家,回头派人知会我一声,我帮你办。”
“蒯氏船行。”
李郁笑着点点头,
两人又碰了一杯,感觉有些醉意了。
黄通判也有些酒意上头,言语中豪爽了许多:
“放心。包在我身上。”
……
没过几天,
吴县一家拥有几十年历史的蒯氏船行出事了。
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们即将要交付给漕运衙门的一艘粮船出了事故。
试航途中,沉了。
黄通判立即派人把工坊封了,船头到小工全部抓了。
扣上了一个“质量低劣,骗取官银”的罪。
这罪,可大可小。
最小,就是重造一艘船。
最大,是恶意破坏朝廷的漕运国策,妄图让京师八旗在冬天里饿肚子。
延伸一下,
还可能是为了配合金川反贼,拖大军的后腿。
造船工坊的老船头吓坏了,
说破天去,
这一船也就4oo石的粮。
怎么就能影响这么多军国大事。
然而,官府是不听这些解释的。
黄通判的意思是:
“苏州府诚值多事之秋,前有白莲反案,后有袭击水师案,这个节骨眼上,他敢把官船弄沉了。谁敢担保这仅仅是个意外?”……
“苏州府诚值多事之秋,前有白莲反案,后有袭击水师案,这个节骨眼上,他敢把官船弄沉了。谁敢担保这仅仅是个意外?”
收了船头银子的书吏,立即闭嘴了。
大人的意图很明显,
就是要借题挥,把案子往大里办。
胥吏们,最不缺的就是眼力见。
……
一行人被戴上了王法,拉到府衙大堂的时候。
恰好遇到了李郁,从府衙出来。
有相熟的官差立即打招呼,非常热情。
李郁也适时的停住脚步,问道:
“这些是什么人?我看不像是作奸犯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