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眼尖的军官迎过来,单膝跪地:
“陛下~”
“免礼,这是怎么回事?”
“涨水太快,浮桥的固定绳索被硬生生拉断了,水流太急了。”
李郁大踏步走向河岸,
不久前数万大军从此过河,为避免最后几步泥泞,辎重营曾铺设石阶,拾级而上,可达河岸。
而现在石阶已经淹没在水下。
原先用来固定浮桥的粗木桩,此刻在水波中荡漾。
……
“千里镜。”
一名亲卫立马递上,李郁拉开观察正在河中间抢修的驾船小兵。
浮桥从中间断裂,其实就是相邻的两条船的固定绳索被冲断了。
划桨的士兵奋力挥舞,小船才勉强逆水前进。
先用绳索固定住,然后继续奋力向上游划桨,想拉着浮桥复位。
断裂处两端,各有1条船在齐心协力。
抚河的流速,让他们数次徒劳无功。
李郁站在河边,默默注视了一盏茶的功夫,
中途好几次差点成功,但还是功亏一篑。
肉眼可见的,划桨的士兵都挥舞不动胳膊了。
……
岸上的军官气的直跺脚:
“换人。”
如此反复换了2组人,才勉强将浮桥复位。
然后,抢修的士兵扛着木板踩着浮桥到达断裂处,继续铺设。
“陛下,危险,还是不要上桥。”
李郁接受了这个理性的建议,找了一根树枝狠狠甩进水里。
看着树枝快如奔马,飘向下游~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亲卫们也不敢出声,默默的在四周警戒着。
半晌,
众人听到了震惊的命令。
“传令,放弃浮桥,收拢船只。”
“陛下,这可是大军的退路~”
“你们看看这流速,浮桥一旦断裂成几段,这些船就会一路飘进鄱阳湖。保船!”
李郁翻身上马:
“回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