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
清军已经解决了钉子。
巡检司大院到处是血和残肢。蛮兵喜欢杀死猎物后,大卸八块,直把战场当猎场!
王连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吼道:
“弟兄们,杀去浮桥。”
短短的路程当中,
不足百人的2列吴军火枪兵孤独的拦住了他们的前路。
站在队列右侧的队长李文祥望着2里外这群呐喊冲锋的家伙,立马意识到了此战凶多吉少。
他解下腰间的手铳递给旗手。
“拿着,队旗给我。”
“是。”
旗手接过手铳默默退到一边装填。
李文祥则是左手举着队旗,右手抽出佩剑~
以剑脊贴着右肩,向前5步,原地左转,步伐像散步一般轻松,横向检阅自己的弟兄们。
刷,猛地一用力,队旗稳稳戳在了泥土地面。
他一个转身,
背对着全速冲锋的贵州绿营兵,开始训话:
“弟兄们,都别慌,别给咱皖人丢脸。战死小事,逃跑事大。江那边好几万人看着呢,咱能逃吗?咱丢不起这人。”
“你们大声告诉老子,汉地18省,哪个省的人最狠?”
2列士兵疯狂吼道:
“皖人,我们皖人最狠!”
……
李文祥很满意,继续吼道:
“等老子倒下,你们才许开枪。”
“这一仗,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淮西爷们才是最狠的!什么八旗,什么陕甘精锐,什么贵州藤牌兵,去他妈的。”
“杀!杀!杀!”
伴随着士兵们声嘶力竭的喊杀声~
李文祥转身,望着距离已不足半里的王连部清军。
舒展右手,弓腰持剑。
右脚蹬住地面。
身后,2列火枪兵宛如雕塑,摆出了标准的两排射击阵,枪口的刺刀寒光闪闪。
宛如准备迎接巨浪冲击的一小块礁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