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自己找婆家,也不可能找個許秋娘這樣的人家。
「秋娘!」春娘強忍惱怒瞪向妹妹:「大過年的你胡說什麼?」
許老娘也生氣了,但又不能眼看姐妹倆大過年的鬧脾氣,只好拉拉春娘,示意她忍耐。
櫻寶咽下口中雞肉,說:「阿娘,咱們吃過飯就回去吧。」她一刻都不想看到這個許秋娘。
春娘點頭:「好。」
許秋娘沉下臉,但想到日後的榮華富貴,立刻又堆起笑:「呦,姐姐你真是小氣,玩笑都開不得了,吃菜吃菜。」
春娘扭過臉不理她,將閨女面前碟子裡堆得高高的菜都夾到自己碗裡。
一頓飯吃的沉悶,春娘吃完就帶著閨女回到許老娘屋裡。
男人那桌還在喝酒,不時聽到錢九拍打桌子的聲音。
許老娘跟著進來,低聲與大閨女說話:「你妹妹道三不著兩慣了,你何必與她置氣?她說什麼,你就當她是個屁放了就得。」
春娘:「娘,你難道不知?她那人最是自私,保不齊以後就做出什麼噁心的事來。」
她摸摸閨女頭髮,咬牙道:「敢將主意打到我寶兒身上,瞎了她的眼!」
許老娘嘆口氣,悄悄看一眼櫻寶,見她沒什麼表情,暗暗放下心。
她自是不希望自己兩個女兒鬧齟齬,但事情成這樣,自己必須表個態,不然大閨女肯定心有芥蒂。
「春娘,回頭我會說說你妹妹,啥事都能在孩子面前瞎說,被外人知道像什麼樣子。」
春娘沒言語。
等姜三郎散席,便說想早點回家。
於是,姜三郎帶著姜傑去兩位舅公家送了節禮,順便說家裡有事要回去。
舅公挽留幾次,見姜三郎實在堅持,只好作罷。
許老娘送走大閨女一家,將小閨女許秋娘喊進屋裡,開始訓斥她:「你說你怎麼越來越不著邊際?酒桌上說的那是什麼話?」
許秋娘不以為意道:「我說什麼了?不過一個撿來的野丫頭,當多寶貝似的,若不是姜傑考上秀才,我還不見得瞧上她呢?」
許老娘氣的打了她幾下,但冬季衣裳後,秋娘不痛不癢。
「娘,瞧您護的,難道我家金兒還不如一個撿來的野丫頭?到底誰才是你的血親啊?」秋娘不滿道。
許老娘一把推開她,氣道:「我不想聽你胡說,快回家去吧。」
許秋娘哼一聲:「要不咱不要那丫頭了,娘你去給大姐遞個話,不如把錢玉說給姜傑吧,咱們親上加親,再好不過了。」
「滾!」許老娘拿起掃炕的掃把打向閨女,「我瞧你是瘋魔了,啥都敢說,再聽你講出這種話,以後別來見我!」
···
春娘回到家,打發走三個兒女,悄悄對丈夫道:「三郎,如今寶兒都十一了,確實該留意留意人家,我瞧王夫人家的魏湛不錯,不如······」
「淨瞎說!」姜三郎皺眉道:「寶兒不過才十一,二妮都十五了還沒說好人家呢,你急啥?何況哪有女方急吼吼地選女婿的?咱櫻寶不到十五不許提這些事。」
春娘嘆氣:「我也不想寶兒早早尋婆家,但······」覬覦的人太多,閨女又傻乎乎的不懂得避嫌,萬一被人算計了可怎麼好?
「這事兒不用你我操心。」姜三郎道:「她師父與溫先生都在旁看著呢,怎麼著也不會耽誤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