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匆匆往回走。
二妮不明所以,但見小堂妹果然沒事,便帶著兩姐妹去摘枇杷與杏子。
櫻寶回到家,直接將長刀丟進洞府,倒頭便睡。
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早上,一睜眼,就瞧見阿娘一臉擔憂望著她:「寶兒,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為何總是沉睡不醒?」
櫻寶揉揉臉:「沒有不舒服,就是有點累。」
不知怎麼的,她揮舞過長刀後就覺得精神不濟,睡一覺又覺得全好了。
「那娘給你做一碗雞蛋面。」春娘摸摸閨女的額頭,見不熱,便去灶房和面擀麵條。
櫻寶洗漱完,默默幫阿娘燒火,心裡卻想著那本書的事。
擺在桌上的書,自己只看一眼,那些文字就強勢鑽進她腦海,還在她腦袋裡唱歌,這很不對勁。
仿佛自己就是夢裡的絕世大魔頭,那些梵音是專門克她的。
或者說,是來感化自己的。
但怎麼可能?
自己夢裡那些不像平凡人,而且個個會飛天遁地,就像話本里的仙人一樣。
她若是仙人,就不會一次次的重生了。
還一次次地被親人拋棄,這個就像是···是佛家的一種輪迴術。
櫻寶有點懵。
她果然是重生嗎?
還是被某個東西限制在這種循環里,永世不得翻身?
櫻寶眯起眼,忽然想起陳甜甜與蕭承雋。
他們兩個,也出現在自己那個奇怪夢境中,還是以正道仙人的形象登場。
還有,她的那把長刀,自己不過隨便耍幾下,便頭痛欲裂。
好像有人十分懼怕自己用那把刀,所以才用這種方法懲戒她的吧?
「寶兒,麵條好了,把火熄了過來吃飯。」春娘將麵條挑進碗裡,又將兩個荷包蛋夾在面上,端到桌上。
櫻寶熄了灶膛火,起身去吃麵。「娘你吃了麼?」
春娘:「娘早吃過了,你爹讓我在家看著你,他去地里看麥子能不能收割。」
「王大山他們可有消息傳來?」櫻寶邊吃麵邊問。
「還沒有。」春娘嘆口氣,拿起一件衣裳縫著:「但願那些兵別到咱們這裡來。」
他們家這些年日子剛好過些,這天下就亂了,唉,百姓就如菜地的韭菜,盛世時被割,亂世也被割,什麼時候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