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看出了她以素的挣扎,缓缓地走近,而后温柔地抱住了她:
“若是你不想说,那就由我来说吧。”
以素的眸子中,写满了心疼,轻轻喃喃道:
“那是肩扛着整个东天啊”
在那场荡气回肠,千古绝唱的惨烈战事之后,东天仙迹破灭,渐渐隐没在了天际间。
月拂灌了一大口酒水,深深吸了一口气:
“扛起东天那又如何?”
她眺望着此间的月色,望着那众星闪烁的星河,一改往日的慵懒,眉宇间尽显雍容华贵之色,秋水长眸中流露出一抹罕见的豪气:
“正所谓末代王朝,山河破碎,必有救世之人出世,以迎新朝气象!”
“陆尘然这小子,本宫看好他。”
“本宫就信他能肩扛下整个人世间,弱冠青衫也敢封天!”
随着接近腊月时节,天气越来越凉,冬雨簌簌地下了一夜。
鹤纸窗透着莹白,阳光穿过隔栅,将整个房间照的明朗,一整晚的燃烧,那盏青铜雁鱼灯内的灯油早已经燃烧殆尽,桌案上的香薰尚在寥寥。
陆尘然从入床榻之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觉睡的是极为心安,身旁的姨娘已经不见了,被子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不知怎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的脑海之中,有金书扉页缓缓浮动:
【与清水河蚌结缘:】
【】
继而独属于清水河蚌的这张金书扉页中,自有字迹幽然浮现:
【结缘清水河蚌,清明之水,清明之心,获问心术】
‘问心术?’
这一次所获得的术法并没有小术二字,想来应该是比此前的术法,要高一等级,和鲸饮术是同一个级别的。
不过这一次的介绍极为模糊,甚至于他也不清楚此术的具体用法。
不过,如今,这只河蚌对于自己来说,却也无用了。
陆尘然想了想,取出了其中的那枚珍珠,拔出金笔,浅浅一画。
一根盈彻的珍珠项链便是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陆尘然伸展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臂,撑起身子,披上了一件白色的长衫,将长发用一根丝带束了束,便是走出了房间。
他没有忘记今日是要去赴宴的。
屋子外久违的传来了一阵饭菜的香气,仅仅只是浅闻,便是食指大动。
循着饭香,他沿着青石小路一路走了过去。
以素姨娘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坐在桌子旁边看着书,见到他走了过来,便是微笑道:
“然儿,醒了?吃饭吧。”
熟悉的饭香,熟悉温婉的人。
陆尘然的心中生出了一抹温馨之意,轻轻走了过去,继而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肢:
“姨娘”
“别闹,小安和织杼还看着呢。”
以素的面颊上升起了一抹红晕,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