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严卓品行拙劣,草民不愿友人被他糟蹋。”
“友人?”皇上跟公主对了个眼神,说道:“朕听到的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昨日在严府门口拦下喜轿,称轿中女子是你夫人。”
谢辞一滞,无法给出合适的解释,只得说:“草民这么说是为了让严卓知耻,哪知他还会横抢硬夺。”
“可据朕所知,那女子是自愿嫁去严家的。”
“她不是,她是因为草民。那日殿试面圣之后,严卓曾找过在下,放言若是在下想做官,要么给他跪…”
“好了,朕知道了。”皇上抬手示意他别说了。
“你起来吧。”
“谢皇上。”
“既然如此,快去把该办的事办了吧。”
“皇上不罚草民?”
“罚…你先把钟州的州令兼着罢,严卓昨日害了恶疾,卧床不起,在他能赴任之前,这段时间钟州大小事务你来代劳。”
“是,那草民先行告退。”
赵楚卿开口想要说什么,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皇上见状,立刻就领会了她的意思。
“等等。”皇上叫住谢辞,带着王的气场缓缓压过来。他问谢辞:“6晚舟,知道吧。”
谢辞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摇头。
皇上提示:“就是在考功司公然作弊的那个人。”
一提起他,谢辞心里就说不出的堵,他应道:“是他,草民那日与他同排。他怎么样了?”
“欺君之罪,你说呢。”
谢辞全然没体会到皇上的意有所指,只是一想到欺君是死罪,还会牵连九族,他就不禁打了个寒战。
“可是皇上,他是冤枉的。草民就坐在他旁边,他没有作弊,两份文稿上的字迹完全不同,他的答卷被换给了严…”
“好了,朕只是告诉你今后任何事都不得欺瞒朕,余的无须你多说,去吧。”
自上次面考的事情,谢辞就明白皇上要保严卓,对于皇上此时的态度,都在谢辞意料之中。他不再多话,行礼告退。
他已离开,赵楚卿就急着要跑。
“父皇,儿臣还有事,也先告退啦。”
“你回来。”
赵楚卿不情愿的啧了一声:“父皇有何吩咐。”
“该问的朕给你问了,该震慑的朕也给你震慑了,你就这个态度对朕,朕好寒心呐。”说着戳了下她的额头。
“哎呀父皇,昨日严卓那几个人对他都是下死手的,若是拖延了会落下病根的。”
皇上挑眉:“你瞧他像有事的样子吗?”
“看着确实没事,但是…”
“一个姑娘家,成日围着男子转,何况你贵为公主,为父劝你,还是矜持一些的好。男人呐,你越是放下自己的身段追得紧,他越是不知道珍惜…”
“知道了直到了,哎呀。”赵楚卿不爱听,捂着耳朵转身跑了。
她小跑了一路,追上谢辞,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谢辞。”
“公主,您寻草民有事?”
“嗯…没有,你刚进宫,对这里不熟悉,一会你忙完我带你四处看看。”
“这不合规矩。”
“什么规不规矩的,这里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