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闻着味还能替我找个人呢,你们脸上挂着那两个眼珠子不如挖了喂狗!”
跪着的人连连磕头认错:“少爷息怒,小的们到末梁县的时候,那老婆子已经离了家了,小的们沿路一直找,但是…没找到。”
“她一个老婆子,能去哪儿!你们没长嘴巴吗,不会问吗!”
“小的们问了,都说没见着她离家。”
“没离家人呢?!合着这么大个活人就这么没了?你们糊弄我呢!找死是吧!”
他一巴掌把说话这人扇倒在地上,其他几个人惶恐不已,匍在地上求他饶命。
“少爷!”家仆匆匆跑进来,神色凝重道:“方才探子来报,有人瞧见那老婆子了,她已经,已经到了姓谢的府里。”
“什么?!”
自严卓见到谢辞以来,被他惹得浑身不痛快,依照以往的脾气,严卓是要好好教训他一番的,偏偏他身边有个颜青,那个女人…严卓一想到那日在喜轿里见到的那副面孔,他就忍不住打寒颤。
暂且对不不了他们,想着先手抓了谢辞的娘,一是能出口恶气,二也能作为今后对付他们的筹码,可眼前这几个废物,却连这点事都办不成!
想着,严卓怒火中烧,一脚踹翻了脚边的人:“你们自己去领罚,都给我滚!”
家仆替主子忧心:“少爷,那老婆子是他唯一的亲人,她住进州令府,可就不好办了,咱们今后当如何对付谢辞。”
严卓背着手,目光很厉:“凌霄说有法子收拾那女妖,就是要等。”
“等?他既有法子,为何还要等,怕不是贪您钱财诓您的。”
严卓也有这个顾虑,不过上次被颜青瞎得丢了魂魄,是他救了自己,否则他现在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傻子了,想来那个凌霄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就给他点时间,他敢诓我,我扒了他的皮!”
南州州令府中,谢辞带着娘四处逛了逛。
公堂威严大气,住处宽敞明亮,二者是挨着的,处理公务与平时生活都颇为方便。
看着儿子有今日这番出息,谢母很是欣慰,眼中泛着泪,声音哽咽:“我儿总算是出头了。”
谢辞扶着她慢慢走,惭愧道:“孩儿不孝,辜负父亲期待、母亲多年操劳,现下只是南州州令。”
谢母拍拍他的手,满目慈爱:“吾儿切莫妄自菲薄,就如同你读书,也是从不会到会,从会才到精,哪有一蹴而就的事。娘相信你,慢慢来,啊。”
“娘说的是。”
正母慈子孝着,二人一踏进后院,谢母忽然停下脚步不走了。
“娘?”
“这…院子里是怎么回事。”
眼见一地的水,混着泥土的脚印东一个西一个,沿墙边的绿植倒了好几盆,植物连同土块都摔了出来。
就好像…好像进了贼似的。
谢母一手把自己儿子拉扯大,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怎么可能把家捣成这样。
谢辞刚要解释,小蓝追着颜青跑出来,要不是小蓝叫了声“主人小心”,颜青此时已经撞进谢辞的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