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也沉着脸看向严卓。
颜青道:“看吧,就是江湖把戏。尸骨指的是那个方向而并非是我,那日我只不过恰好站在这个方向而已。不信可以再来几次,换几个人过去,看看尸骨是否还是指那边。”
“这…”
众人哗然。
“严大人为何要这么做。”
颜青道:“那就要问他了。”
事情败露,严卓非但不肯低头,反而破罐子破摔。
“人是我杀的又怎么样,没有为什么,小爷我喜欢!”
态度之嚣张,连皇上都看不过眼。
再这么下去,如何收场。
“好了!”皇上道:“既然严卓已经认罪,那这案子便到此为止吧。都是朝中臣子,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他瞪了严卓一眼,暗道了声不争气。反过来却还是想替他兜底,便对雏璃道:“钱氏命案如今已查证清楚,雏大人请判吧。”
严卓不屑的看着雏璃,抱着手臂冷哼了一声。
雏璃道:“北宁新律,杀人者偿命,但罪不及家眷。罪犯严卓现已认罪,故意伤害他人性命,按律当杀,三日之后,午时斩…”
严卓:“你瞎说什么呢!”
皇上:“且慢。”
谢辞额角一跳,侧头看了颜青一眼。
皇上清了清嗓子道:“那个,严氏一族世代在朝中为官,为北宁鞠躬尽瘁,功能抵过,雏大人可权衡之后,再行决断。”
“可是皇上,律法应当是公平对待每个人,不应拿身份地位来…”
“好了。这北宁,是没朕说话的份了。”
“臣不敢。”
“唔。”皇上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
雏璃领命道:“那便鉴于严氏于国有功,酌情减轻严卓罪刑,钱氏命案按重伤之罪判:牢狱之刑十年,酌情可减。”
雏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些话的,他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上气。对于自己所下的判决,感到极其无力。
他无颜面对谢辞,不敢与他对视。
“呵。”谢辞没有再争取什么,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更叫他无地自容。
皇上道:“谢辞,你要的不过是还你们谢家一个清白,如今事情已水落石出,可以就此作罢了吧。”
“既然皇上都开口了,臣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一切就听雏大人安排吧。”
“嗯。”原先那块犟木头总算开窍了,皇上心下对他今日的表现十分满意:“朕如今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谢皇上。”
严卓被差役带走,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无非是先进去待几天,然后他爹就会想办法把他给弄出来。
谢辞快走几步,有意无意的到他跟前:“北宁罪重的刑罚是千刀万剐,受尽皮肉之苦后,再五马分尸。不过在我来看还不够重,叫我说,五马分尸太痛快了,砍断四肢做成瓶展,泡在药水中伤口永不愈合,人还求死不能才配得上你的罪。可惜啊,北宁律法中没有这条。”
“说什么疯话呢你!”
谢辞琢磨片刻,露出诡异的笑:“不过你放心,我会有办法。”
严卓吞了口口水,眼底露出慌乱的神色:“神经病…”
“喂!”他叫住官差问:“我爹呢,上次给他送了信,怎么还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