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你这条不值钱的命我真懒得跟你废这个话,你的父皇母后,你的皇兄从小把你视为珍宝捧着,你多为他们想想吧。我和谢辞要出一趟远门,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赵楚卿跳脚,指着她的背影叫骂:“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教育我!你和谢辞要去哪儿,我怎么不知道,喂!你说清楚!”
赵楚卿追到门口的时候,谢辞和颜青的马车正出。
“夫君!”
她追着马车拍打:“你去哪儿,为何不带上我。”
马车摇晃,车帘抖开,只能看到颜青冷漠瞥着她的眼神。
赵楚卿暗骂一声,绕去了另一边。
“夫君,夫君!”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谢辞!本公主叫你你听不见吗!”
帘子被撩开,谢辞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对马夫道:“快点,别让褚将军久等。”
马车绝尘而去,赵楚卿追到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原地愣了好久。
自婚宴那日与褚风聊过之后,谢辞又私下里与他见了几次面。
正值天气转暖,要押送大批粮草运往边疆,谢辞借着这个机会想跟着去一趟。
他初上相位,总要有所表现,否则他难以在朝里立足。
谢辞和褚风在城门处会面,之后一起离城。
城郊外,花红柳绿,鸟语花香,空气干净清新。两国还在休战,并不需要赶路,马车悠闲的晃着,能让人舒畅不少。
这一路,谢辞都是与褚风同乘一辆马车,颜青则独自乘坐一辆。
他们在密谋着什么,颜青不想听,但以她对谢辞的了解,也能猜到个大概。
不去问,不去说,也是因为她自己也很迷茫。
北宁和暨安的交界,在通州。这里常年战乱,气候恶劣,百姓接连迁走,本地就不剩几户人家。
在马车上待着的时候不觉得,一下马车便是铺天盖地的寒意。
颜青依旧是一身单薄的衣衫,那些常年驻扎此地的将士们都自叹不如。
褚风打量着颜青,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替她戴上帽子。
“这里风烈,容易头痛。”
颜青瞥了一眼身上的袍子,笑了笑,没有拒绝。
“谢大人与我同住吧,现在虽在休战,但常有猛兽来袭,谢大人不善打斗,与我同住,若有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谢辞颔。
“那颜姑娘…”
“管好你们自己就行。”颜青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去。
褚风的视线停留在她营帐门口,脸上带着赞赏的笑:“颜姑娘真的很特别,与我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谢辞碰了碰他的手臂道:“她,你就别想了。”
褚风掀开门帘请他进去:“怎么说,我认为年龄不成问题,我能照顾好她。”
“不是年龄的问题。”
谢辞越这么说,越是激起了他的兴致,这段时日在战场上磨练出的征服感作祟,一直追问谢辞,想要个说得过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