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卿反问:“这不要问父皇吗。”
二人打着哑迷,看破不说破,实际心里都清楚得很。
皇上正色道:“一群废物,连老鼠都找不到,朕要你们何用!”
“皇上恕罪,许是它们都藏进了洞里。”
“朕不听你们解释,自行去律刑司领罚!”
“是。”
赵楚卿道:“不行,他们走了谁来抓老鼠,今日就让他们留在这里,抓不到不许睡觉,明日若是抓不到不许吃饭休息,什么时候抓到老鼠,什么时候再去领罚。”
皇上道:“好好好,都依卿卿的。都听见了吧,还不滚去抓老鼠!”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那父皇就先回去了,吃点东西还有折子要批,你也早些歇息。”
赵楚卿敷衍的行了个礼:“恭送父皇。”
即便如此,皇上还是笑眯眯的,谁叫她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呢,他愿意这么惯着。
皇上是把女儿放心尖上疼,而他的宝贝女儿此时此刻把怨气都撒在了他头上。
想起刚才谢辞的话,“就此拜别”,怎么听都是诀别的话。
赵楚卿才不要和他诀别,这辈子谁都别想拆散他们,她死也要跟谢辞死在一起。
“施施。”
“奴婢在。”
“你去找门口的守卫,就说我不舒服,让曹掌事来一趟。然后叫人去跟我父皇说一声,就说我待着无趣,要学做菜,让他叫人送几本菜谱来。”
“是。”
公主宫里的“老鼠”没找到,反而闹得公主身体不适,皇上得知后是万分后悔。
不过赵楚卿这段日子也像是改了性子,不再吵着闹着要出宫寻她的谢辞,而是乖巧的呆在宫里读书写字,偶尔来了兴致会下厨做几道小菜。
皇上不甚欣慰,每日下朝都要来品尝宝贝女儿的手艺。
即便不怎么好吃,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亦或是最近为国事家事操劳过度,身子明显感觉是一日不如一日。
时常感到困倦,精神难以集中,话到嘴边忘了要说的是什么更是常事。
按照御药司说的,多加休息,服用补品,似乎都没有什么好转。
他心想,不能等到老糊涂了,让人有机可乘,有些事,到了该做的时候就要做。
他招来公公:“让向儿来一趟,朕有要事与他相商。”
赵楚向是皇上嫡子,赵楚卿亲哥,北宁太子。
近日皇上身体不适的事他也略有耳闻,不过在他眼里,父皇年纪尚轻,且一向身体硬朗,并不觉得父皇会有什么大问题。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父皇此次召他,竟是要谈退位的事。
他从小就敬重父皇,父皇一直是他努力的榜样,他希望能一辈子都做父皇的左膀右臂,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要替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