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权大臂一摆:“嗯…我不是招摇撞骗来的,而是拿钱办事。”
谢辞看了颜青一眼,回头道:“我府上无妖无魔,我恐怕你交不了差。”
“嗯!非也,我恰是在贵府闻见了妖气,才接的这个活。”
“妖气?”
商权吸了吸鼻子,暗啐了一声:“嘶,之前闻见过的,怎么现在…饮酒误事,饮酒误事…不过没关系,谢大人,我这鼻子虽然不灵了,我还有一双天眼,噢不,是一只,一只天眼,待我开了天眼,什么妖魔鬼怪都逃不过我这眼睛!”
谢辞身子一僵,突然意识到什么,方才还和和气气带着玩笑的意味,此刻突然变了脸。
“来人,把这个疯子给我扔出去!”
“唉谢大人,您怎么…哎哎哎,您府上有妖怪,我虽是为钱来的,但事定也能办!您…这么…我怎么对得起这二两钱财…”
等商权被扔到再也听不见他声音的地方,颜青过来问:“怎么突然这么大火,那人不过酒后话多。”
谢辞未答,而是交待府上守卫:“今后加强守卫,不要让赵楚向觉得自己真就可以为所欲为。”
颜青笑道:“原来是为了面子。”
谢辞微微颔,算是默认,他道:“劳你这就动身,找到严守正,告诉他我不会伤他性命,只是想和他谈一笔交易。”
他从腰间拿出一块碎布:“这个先给他。”
颜青一眼便认出那块碎布是从严卓的衣服上裁下来的,手中的碎布越捏越紧,又是一阵汹涌的愧疚感急涌心头。
她走后,谢辞叫来守卫:“去,把刚才那个人给我杀了。”
“杀了?!”
“是听不懂话么。”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还有,今后若再生类似的事,直接杀,不用知会我。”
“小的领命。”
他自然清楚颜青不是妖,可商权竟能闻到妖气,那或许与自己服下的妖丹有关系。
此事,万不能让颜青知道。
自袁将军称病,已有五日。
这五日的天,一日比一日晴朗。
他越是不肯交兵符,在外人眼里看来,更是坐实了谢辞在朝堂上的言论,他与太子或是真的想要篡权。
赵楚向虽不担心父皇怀疑自己,但袁将军一侧他不能丢。
江炎一纸飞书送到太子宫,让他劝袁将军立即交出兵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赵楚向把纸捏成团,扔进火盆里,焦灼不已。
谁都知道这兵符已是到了不得不交的时候,他们更是清楚,这兵符一旦交出去,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袁将军这个犟木头,怎会听他的。
皇令一连下了三道,袁将军都坚持置之不顾,赵楚向和江炎在背后皆是紧捏着一把汗。
就在这个时候,边关突然传来了捷报。
褚风于逆境中突围,一举破除暨安三道防线,直逼其都城。他将在处理完军务之后,即刻回京述职。
公公在朝堂之上宣完捷报,众臣子皆忍不住感叹。
要知道,暨安外围袁将军可是花了十年都不曾攻破过,褚风仅凭着小半兵力,在毫无增援的绝境当中趟过暨安外围重重陷阱,攻破其防线。
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在两国的交战中,北宁总算夺得了先机。
大快人心是一方面,更要琢磨的是,为何久经沙场的袁将军做不到的事,随军仅一年的褚风做到了。
论年龄,论身手,论经验,褚风都不及袁将军,偏偏褚风做到了,还是在这样一种境况中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