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了一晚的书?!”
“也不算,我学着以前在学院先生教我那般教她,她…啧,天赋一般,不过毅力还算不错,学完《大学》、《孟子》、《礼记》之后,到《中庸》时她本想放弃,求了我许久,不过我一直在鼓励她,最后她还是坚持了下来。只可惜时间有限,她只浅显的记下了文字,其中的奥妙瞧着她是不理解的。”
“…”
“但也不怪她,《中庸》是我觉着这里边最难的一簿,它很微妙,讲究心境,需要自己深入体会,光靠旁人讲很难讲透。”
颜青算是了然,刚才舞姬为何跑得那么快了,挑灯夜读,这换做是谁都招架不住啊。
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办正事,刚走到楼梯转角,便看见一群姑娘围着舞姬巴巴的打听事。
“我瞧那位严公子一表人才又出手阔绰,姐姐昨晚过的很快活吧。”
“瞧姐姐如此疲惫,看来昨晚没少折腾啊。”
舞姬一言难尽:“昨晚陪的是谢公子。”
“谢公子?他文质彬彬的像读书人,姐姐累成这样,难不成他在人后如狼似虎,并不懂得怜香惜玉。”
“是啊,是啊,快说说,这个谢公子,他…怎么样。”
颜青饶有兴致的听着她们说话,一瞥谢辞,脸竟然红了。
谢辞催促:“咱们快走吧。”
“别急,难道你不想听听她怎么评价你的。”
“不想…”
舞姬吞吞吐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她知道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那群好事的会没完没了的问。
她含糊道:“他,出类拔萃,举世无双。好了我要去休息了。”
颜青本想戏弄谢辞一番,可看后者看着情绪没什么起伏。
“她刚在夸你。”
“嗯,我听见了。”
“那样夸你,就这反应?”
“着实是没想到她能用出那两个成语,看来昨晚她有用心在学,不过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今后有机会,再好好教她吧。走。”
“诶!我是在跟你说成语的事吗…”
钟州离紧挨着京城的内城,再加上是由严家管辖,就比京城其他三州要繁华许多,人口也更多一些。
主街道人影绰绰,来来往往,朝阳楼外一记响亮的锣声惊扰了大家的脚步。
胡三刀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他的人像已经被贴到了墙上。
挤挤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个临时搭起来的木台,上面站着的正是谢辞和颜青。
“各位。”颜青指着墙上的人像:“此人名唤胡三刀,他不守规矩,输了不认账,人跑了不说还盗走了我的钱财,今日鄙人便是要下悬赏令,谁若是能剁下他十根手指,我便给赏金黄金五十两!”
她话音一落,掀起了一波不小的波澜。底下人声沸沸,探讨的极为激烈。胡三刀脑袋一阵空白之后,手忙脚乱的抓出块布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