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百姓们一个推搡着一个,迅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现场都清净了,谢辞扶着颜青下来准备走。
严卓带着几个手下挡在他们面前,笑道:“我好歹是个州令,你们来我地盘上搅和一番,这就想走。”
颜青:“脚长在我们身上,怎么还不能走。”
严卓敲打着手里的扇子,饶有滋味的打量了颜青一番:“小娘子穿男装,别有一番风味啊。”
颜青哼笑:“严卓,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啊。”
严卓明显有些慌了,但还故作着镇静:“关于你,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同样的手段,在我这儿不好用了。”
“是吗,这么说,你的那个狗头军师又回来了?”她说的是凌霄。
听到‘狗头军师’这几个字,严卓明显不悦,但他并没有作。
他抬了抬眼皮,恍然大悟般拉长语调:“所以…谢辞,她的事你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
“有意思!”严卓跺着步子来回:“你知道她是妖物,还与她为伍,到我这钟州来胡作非为,哈!我看你也并没有多在意能不能在朝堂上做出番成绩吧。”
谢辞严肃道:“胡作非为的是你。”
“哼,你,一个州令,擅离职位不说,还放出悬赏令要砍人手指,啧啧,这真是一个州令该干的事吗。”
“我没有擅离职位,皇上许过我巡查京城四州,协助州令办案的特权。”
“你也说了是协助,但你现在是在自作主张啊。”
“他没有自作主张。”颜青道:“胡三刀偷了我的钱财,立下字据要用手指来抵我钱财,他要赖账,我花钱请人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天经地义,况且,谢辞全程可连半句话都没说过,你要将这个罪名强加给他,可就离谱了。”
严卓急了:“可他没有制止!不制止就是纵容。”
“不是你说的他不能自作主张吗,你这个人说话颠三倒四的,怎么做上州令的。”
“我…你!”严卓气得怒火中烧,咬着牙胸口起伏得厉害。
颜青不耐烦道:“没事了吧,没事我们走了。”
颜青去朝阳楼跟掌柜交涉了一会,掌柜的差人把门口的钱财都搬进了酒楼。
过程中,看见谢辞跟严卓又说了几句话,严卓的脸色依旧很难看,谢辞倒是从始至终没什么变化。
颜青忙完,过来叫谢辞:“我好了,走吧。”
“好。”
走出去一段距离,颜青问谢辞:“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让我别得意,到时候他会把我窝藏妖物,腐害北宁的事上报皇上,让我载入千古史册,成为万人唾骂的罪人,世世代代,永远抬不起头。”
“呵,他也就会嘴巴上快活了。”
谢辞没有搭话,看起来有心事,闷闷不乐的样子。
颜青无所谓道:“你放心好了,不会有那个时候的,我会洗去他的记忆。”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没想到严家做的这些事竟和朝廷里有勾结,皇上或许是知道的…”
“你们那个皇上不是一直在跟暨安打仗么,打了几十年,人力、物资、兵器,是一笔巨额开销,光靠一个国家正常的运作,收些赋税,显然是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