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严公子让让。”谢辞从他身后赶上,路过他时甚至不客气的推回他的手臂。
严卓抿嘴咬牙,上下打量了谢辞好几次。
颜青将书袋塞给谢辞,一把挎住了他的胳膊:“总算考完了,等了一天,我都快饿死了。”
“姑…青青受苦了,这就回家,我给你做吃的。”
二人这腻歪样,惹得严卓怒火中烧。
左右是考完了,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正要上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旁边忽然冲上来一个男子。
“严公子。”他抓住严卓的胳膊:“您考完了。”
严卓眉头一锁,不悦道:“做什么,松开手。”
谢辞二人闻声回头,看见一位书生打扮的人正在与严卓纠缠。
书生眼神哀伤,神情落寞,抓着严卓舍不得松手。
“拿了钱不赶紧走,还在这里碍什么眼!”严卓推开他。
“严公子,严公子,我,我就想问问殿试的题目,您告诉我题目就好。”
“问这个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干系么。”
“我…我就是想知道。”
严卓不耐烦的扔了一句:“不知道!”
“严公子…”
严卓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厉声道:“立刻给我滚,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别怪我不客气。”
书生立即点头噤声,不敢再多说半句。
等到严卓走远了,他才小心翼翼的追着其他考生问。
谢辞刚要过去,颜青拽住了他的衣角:“别去自找不痛快了。”
谢辞垂眸不语。
颜青猜出了他的心思,劝道:“可别把事儿往自己身上揽啊,罪魁祸是那个姓严的。”
“我知道。”谢辞的声音很轻,颇显无力:“姑娘稍等,我去去就来。”
究其根本,确实是严卓的错,他要殿试的资格,就是当初不是截谢辞的,也可能是抢其他人的。
可是,要不是谢辞用非常手段要回了名帖,严卓也不会找上这位书生的麻烦。
他虽收了严卓的钱,但看得出来,他并非是自己情愿的。
谢辞无法说服自己此事与自己毫无干系。
他去到书生身边行了个礼:“殿试的试题是写出自己对‘政’、‘法’、‘民’的见解。”
说完不做停留,在书生失神的瞳孔中拜身告辞。
殿试的答卷要经过文武各司交替批阅,最终选出前十递交皇上,由皇上亲自批阅,定夺三。
前前后后总共要十日。
颜青是仙,不用吃喝,但谢辞不是,他带来的饼已经吃的不剩什么了,加上天儿逐渐热了起来,还剩的几个饼味道都不怎么妙。
京城的东西又贵得离谱,等到公榜之后,才是皇上亲自封官派赏,这段时间总不能干等。
谢辞的文笔和画功都还不错,除此之外,他也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