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睡初醒,衛辭頭疼得緊,尤其還聽他這一番不著調的話,蒼白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你怎麼在這兒?大理寺都不用幹活的嗎?」
溫聿哼哼,「我不在這兒誰在這兒?菀妹妹嗎?再說了,自從你走了,大理寺內的人都爭著搶著要立功表現,想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哪裡還輪得到我啊?」
衛辭沉默了許久,才問道:「她怎麼樣了?」
「挺好,聽說昨日還去飛雪居喝茶聽戲了。」
衛辭睫毛輕顫,飛雪居,那是玉無殤的地盤。
瞧見他像潭死水一樣無動於衷,溫聿也不免急了。
「你說說你,把自己搞成這副死樣子,結果人家壓根就不在乎你,連看都不來看你一眼。像這種無情無義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一記冷眸朝他橫了過來,溫聿聽衛辭警告道:「這種話,別讓我聽第二次。」
溫聿舉手投降,「不過你可想清楚了,你這回為了救她,半條命都沒了,她也不在乎,等日後你去了江州,你們倆可就更沒有機會了。」
衛辭那冷淡的眼眸中深藏著一抹幽沉,語氣依舊那般漫不經心。
「若無緣分,何必強求?」
溫聿被酸倒了牙,無語地搖搖頭離開。
待他出了門,腦海中驀然划過一道靈光,眉毛一挑,狡黠的雙眸微微眯起。
他招來了十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十一啊,想不想看到你家主子和菀菀和好?」
十一一頭霧水,「溫世子有辦法?」
溫聿笑得像只狐狸一樣,在他耳畔低語幾句。
沈菀還不知道一場「陰謀」正等著自己。
那日衛辭昏迷之後,沈菀手足無措,甚至已經做好了被那些刺客解決的準備,也要帶著衛辭離開。
好在上天眷顧,姜弋帶著人找過來了,而且還活捉了幾名刺客。
姜明淵得知此事後大動肝火,不惜出動塞北軍,準備端了無極門,卻有人的度比他還快。
這兩日姜稚漁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她就搞不明白了,明明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卻還是讓沈菀躲過了一劫。
忽然聽下人來報,姜明淵請姜稚漁和白茵前往前廳。
姜稚漁渾然不知,白茵卻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只是想走也遲了。
直到她看到了跪在庭院內的青衣刺客,頓時一驚,下意識地扭頭想跑,卻被申屠祁和白琅等人擋住了去路。
申屠祁譏諷道:「趙夫人這是要去哪兒啊?」
白琅面無表情,「小姨母,姨父他們正在裡面等著你呢。」
白茵只能假笑著,懷著忐忑的心情往裡走。
姜稚漁還在傻乎乎地問:「爹爹,他們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