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来势汹汹,不破城门不罢休。
百姓已经在刺史的安排下撤退,城里只剩下将军麾下的士兵。
终于,“轰隆”一声,城门破了。
敌人蜂拥而入,进攻的鼓声,呐喊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容世平提着剑,在城门口死守。城墙下是马啸,城墙上是将军和临解,两方打得不可开交。
这是容世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上战场,一向风流潇洒的公子哥,脸上衣服上全部都沾满血,一片一片的血迹在他的白衣上晕染开来。
将军一边上守着城墙,一边盯着下面的动静,时不时指挥马啸几句。
马啸双手提着大刀,用尽全力砍杀冲进城的敌人,脸上被溅满了血,他用黑黢黢的手掌胡乱一抹,又接着杀敌。
“将军!不对啊!他们这次的人各种路子的都有。”马啸朝着将军喊道。
“他们联合了!要小心!”
“奶奶的,都给老子死!”马啸一听说他们联合了,更加有力气砍人了。
“将军!将军!”一个士兵骑着马快穿过水深火热的战场,朝江胜寒飞奔而去。
江胜寒斩杀掉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小喽啰,看了那士兵一眼。
“何事来报?!”
“将军!运州告急!”士兵的喊声在战场上空飘扬,马啸和容世平都听到了。
“刺史和太守呢?!”
面对将军的质问,那士兵又悲痛又恨铁不成钢地喊出两个字:“跑啦!”
运州人口多,没有人想过他们会同时攻打羌州和运州,将军分身乏术,但是运州的将士群龙无,百姓正等着他。
江胜寒恍惚中瞥见容世平的身影,当机立断道:“世平!你去守运州!先锋营跟上,护送好二公子!”
将军的先锋营是老王爷留给他的,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经验丰富的老兵。林校尉听到将军的命令,立刻带领二百骑兵冲出重围。
容世平利落地收了剑飞身上了马,与骑兵营汇合,顺手抄起歪倒在一旁的军旗,抬头飞快地看了将军一眼,
“将军!我去也!”
“世平!运州不能破!”
将军的呐喊穿过苍穹,传入容世平和骑兵营的耳中,容世平头也不回,只是单手将手中的军旗举过头顶,给自己人鼓舞士气,给敌人示威。
容世平从来不觉得羌州到运州的距离有这么长,明明去年他负责运送东西的时候还两地来回跑,只是这一回的路长到仿佛看不到尽头。
“城门要破啦!准备迎战!”
这声音容世平认得,是留守运州的参军,以往容世平每次押送东西到运州,他都二公子长二公子短地跟他拉家常。
容世平总觉得他不会打仗,但却是他带着将士们守到了最后。
刺史和太守一跑,本来就士气锐减,敌人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进攻,分批来消耗他们。
打退了一次,他们紧接着上来第二批,打退第二次,他们重振旗鼓,马上起第三次战争。
城门一次一次被撞破,将士们最后一点力气也要被消耗殆尽。
在绝望之际,林校尉的声音从天而降,
“打开城门!!容二公子接将军指令,前来守卫运州!”
援军来了!
在城墙上的士兵认得林校尉和容二公子,激动地朝着参军比划:“是林校尉和容二公子!快开门!快开门!援军到了!”
参军连忙吼着:“开门!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