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王嬴政回话说:“大王给出了这么大的恩惠,用比整个安陵国大上了十倍的地盘,来交换我们的安陵国土地。”
“这对于我们安陵国来说,的的确确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是大王提出来的这个交易条件,虽然也真的是确实很好。”
“但是我毕竟是从安陵国的先王手中,继承了安陵国这一块封地,这也是从我们祖上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土地。”
“所以我也愿意始终守卫着安陵国这片土地,就算大王开出来的条件,再怎么样的优渥,我也不敢交换祖宗的基业!”
很显然,安陵国的国君这是看出来了,在秦王嬴政开出来的优渥条件之下,所隐藏起来的那颗险恶祸心。
但是现在是形势比人强,安陵国的国君畏惧秦国政权的强大,不敢和秦王嬴政直接撕破了脸。
所以安陵国的国君,才会派人婉言拒绝了,秦王嬴政所提出来的这一个看似优渥的交易请求。
而秦王嬴政在听完安陵国国君的回答之后,也果然是很不高兴,已经有了要直接对安陵国动武,强行出兵吞并掉安陵国的想法了。
因此安陵国的国君,就专门派遣唐雎,让他来出使秦国,希望唐雎能够成功地说服秦王嬴政,不要再吞并安陵国了。
于是秦王嬴政,在见到了唐雎之后,就对唐雎说道:“寡人用方圆五百里的土地,来和安陵国交换安陵这一块地方。”
“寡人认为,这已经是一个非常优渥的条件了,但是安陵国的国君,却拒绝了寡人的好意,不愿意和我们秦国进行交易,这是为什么呢?”
“而且既然我们秦国,都已经能够将更加强大的韩国和魏国,给接连消灭掉了。”
“那么为什么更加弱小的安陵国,却能够只凭借这区区方圆五十里的土地,侥幸地在我们秦国手上幸存下来呢?”
“这不就是因为,寡人把安陵国的国君,看作是一个忠厚的长者,所以才不愿意派兵强行攻打他的安陵国吗?”
“现在寡人用比整个安陵国,还要大上十倍面积的土地,来和安陵国的国君交易国土。”
“让安陵国的国君好有机会扩大自己的领土,但是他却违背寡人的意愿,这难道不是一种看不起寡人的行为吗?”
唐雎听完之后,却回答说道:“不,当然不是这样的。我们安陵国的国君,当然没有任何看不起大王的意思。”
“只是我们安陵国的国君,毕竟是从先王那里,继承了安陵国这块封地,所以自然也就有守护安陵国的义务。”
“即使大王拿出方圆千里的土地,我们安陵国的国君,也不敢和大王进行交换,更何况只是这区区方圆五百里的土地呢?”
秦王嬴政闻言勃然大怒,对着唐雎威胁道:“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听说过,天子怒之时的情景吗?”
唐雎回答说:“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当天子怒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的。”
于是秦王嬴政就接着说道:“当天子怒的时候,会倒下数以百万计人口的尸体,所流出来的鲜血,也会流淌到数千里之远。”
很明显,这是秦王嬴政在威胁唐雎,告诉唐雎如果他们安陵国,再不答应他秦王嬴政的交易要求。
那么就会激怒他秦王嬴政,而一旦他秦王嬴政怒了,那么到时候秦王嬴政,就会让安陵国的人。
见识一下天子怒之时的可怕景象,真到了那个时候,会死上百万的人,死去之人所流淌出来的血液,都会有数千里之长。
不过这个唐雎,很明显也不是被人给从小吓大的,面对秦王嬴政这么赤裸裸的威胁。
唐雎也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不知道大王您,又是否曾经听说过,平民百姓们怒之时的样子呢?”
秦王嬴政不屑地说道:平民百姓们怒,也只不过就是摘掉自己头上戴的帽子,光着脚,把头往地上撞罢了。”
唐雎却说道:“这只是平庸无能之人怒时候的样子,不是那些真正有才能、有胆识的人怒之时的样子。”
“专诸在刺杀吴王僚的时候,天上彗星的尾巴,曾经扫过了月亮,是为彗星袭月的异象。”
“聂政在刺杀韩相韩傀(gui)的时候,也有一道白光直冲上太阳,是为白虹贯日的异象。”
“而要离在刺杀公子庆忌的时候,也有一只苍鹰,曾经扑在了宫殿上,是为苍鹰击殿的异象。”
“他们这三个人,应该也都是平民百姓之中,最有才能和最有胆识的人了。”
“当他们心中的愤怒,还没有被作出来的时候,上天就已经提前降示了吉凶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