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听完,却是下意识地打量着陈九暮,不动声色地说道:“王狗子?这名字,当真有趣……”
陈九暮当下也是戏码做足,诚惶诚恐地说:“老家规矩,贱名好养活……”
“是吗?”
郑芝龙不置可否,随后问道:“我们之前,可有见过?”
陈九暮一愣,然后回答:“没有,我之前一直都在南境一带,这是第一次来到海边,也是第一次见到海帅……”
郑芝龙抚须而笑,说:“不知为何,我倒是感觉小兄弟你,颇似我一位故人……”
“啊?”
陈九暮愣了一下,说:“是吗?大概是我长得比较普通吧?”
郑芝龙似乎对他的说法算是认同,点头说道:“或许如此……”
随后又对他勉励几句。
……
所有人都见过面之后,郑芝龙陪着众人一起,干了一杯,方才在郑森的陪同下离开。
跟着一起离开的,还有赵逢甲、冯绍虎等人。
几人一走,场间的气氛,瞬间就放松下来。
林咏威给陈九暮这边的酒杯倒满,微笑着说道:“你不必如此紧张,海帅这人,虽然是世间第一等的人物,但平日里却十分随和,没有太多规矩——只要办事得力,他最是不吝赏赐……”
他拍了拍陈九暮的肩膀,笑着宽慰。
陈九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等酒液于胃中升腾,传递于血液之中,陈九暮的脸红了一点,随后笑道:“我紧张了吗?”
林咏威点头:“紧张了!”
麦哲伦点头:“紧张了!”
田川右兵卫和落荒剑客也点头,说:“你刚才紧张得话都哆嗦……”
几人的连番话语,让陈九暮有些头疼。
一度让他犹豫——刚才的表现,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但随后,却听到跟他关系最好的杀人豹,直接无情爆料:“你别听这几个瓜怂扯淡,他们当初见到大帅的时候,吓得腿哆嗦,人都站不直……”
众人听了,纷纷大笑,相互调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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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大家都是修行者,也知晓人间凡,到底代表着什么。
在一位凡大佬面前,表现稍微紧张一点,算不得什么。
陈九暮也乐呵呵地笑着,听这帮人互损。
但内心里,却隐约感觉到,那郑芝龙,似乎瞧出了一点儿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