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后,徐次郎的浑身一震,想到了一件事儿。
这个该死的女人,突然开溜——是不是意味着她意识到了什么天大的风险,方才如此不顾形象地跑路。
她就不怕被翻后帐,自己这帮人,去八思巴那儿告状吗?
还是说……
她觉得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正胡思乱想之时,却瞧见山林小道,有一个轮椅,吱吱呀呀地出现。
轮椅上坐着一个包裹于棉被之中的男人。
男人并非羽扇纶巾的风流人物,也一点儿倜傥潇洒的气度都没有……
仿佛像是个受了风寒的痨病鬼。
甚至还在轻轻咳嗽着。
随后,一个黑影从倒下的蛤蟆队长身后,缓缓走出。
正是这个家伙,将不可一世的蛤蟆队长枭首。
而此刻,他却嫌恶地将尸身踢倒,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轮椅之后,将人推着。
这、这、这……
……
咕噜……
徐次郎咽了一下口水,看着那帮脸色僵硬,仿佛木头人一般的墨家明哨,仿佛欣喜若狂、看待天皇巨星一般地抖擞了起来。
他们全部挺直身体,将拳头放在了胸口,朝着轮椅上的男人行礼。
而随后……
那个病恹恹的男人,被人推着轮椅,来到了他们跟前。
“徐次郎?”
那个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着打了招呼。
对方仿佛熟人一般,与他打着招呼,让徐次郎不由得一阵惊讶:“我们认识吗?阁下是……”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气场,过于震撼。
以至于徐次郎都忘记责问对方击杀自己属下的事儿……
男人抬头,微笑着说:“大半年前,在福建泉州的晋江会馆——阁下与冢原千变、黑羽悠亚,拜访涂山姜熙之时,我正好在一侧,见过了你……”
啊?
徐次郎脑子里快速回忆,最终想起一人来:“你、你是那个死了的王狗子?”
作为与福建郑家有过深入合作的势力,徐次郎对于所有参加济世大会的势力,以及相关资料,都有了解。
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却迅速反应,想起“王狗子”三个字来……
也说明了此人,从来都不是什么酒囊饭袋。
实际上,作为华族的少族长,徐次郎从小就经受极为严苛的精英教育,又怎么可能是易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