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帆現在已經和他很熟了,聞言打道:「要不進去喝杯咖啡,小帆我親手給你做,」他舉起手臂做了個舉鐵狀,「我現在肌肉正冒火星呢,等我冷卻下來就不好使了啊。」
林寒山被他逗笑了:「不了,我不愛喝咖啡,苦得很。」
二人結伴一起回學校。
快到校門口時,林寒山問:「晚上吃什麼?我帶你出去搓一頓?」
柳林帆幾乎是做了一下午的咖啡,都沒怎麼停過,剛才和林寒山的打也成了現實,那陣支撐著自己身體機能的腎上腺素一過去,頓時就累得和霜打的茄子一樣了:
「不了,我現在連吃飯的力氣都沒了,回去補覺了。」
他耷拉著眼皮,好似下一秒就要睡過去了。
林寒山也不強求,叮囑他一句好好休息之後,瞥見他頭髮上不知什麼時候落了一片乾枯的葉子,卡在他黑色的發里。
可能是路上哪棵不知名的樹看中了他,把葉子留在了他頭上。
「別動。」
林寒山按著他的一邊肩膀,伸手將他頭髮上的葉子取了下來,還細心地替他撥了撥頭髮,怕有碎屑摻和在髮絲里。
柳林帆累得不想動彈,既然林寒山願意幫忙,他就乖乖低著頭任他幫自己打理。
「滴——!!!」
一聲嘹亮的喇叭拖長著聲音乍然響起,兩個人都是一驚,朝聲源處看去。
距離他們不遠的路邊上,停著一輛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黑色轎跑。
從他們這個角度,看不見駕駛座上的人長什麼模樣,只依稀看到一個影子,車裡那個影子在看他們。
普通人打喇叭頂多短促的一聲,而剛才這一聲喇叭足足響了兩三秒,證明車裡這個人是特意按著喇叭沒放。
是故意滴他們,引起他們注意。
林寒山環顧四下環境,確認他倆站的是馬路邊,不是機動車道,更沒有擋住這輛車的路。
「難不成遇上路怒族了?」他嘀咕著,深感好笑。
但柳林帆沒有回應他。
他呆呆望著那輛車,望著車裡那個影子。
他知道車裡的人是誰。
「林哥,你先回吧。」
「你呢?」林寒山問。
「那是我……朋友,」柳林帆指著那輛轎跑,說,「他來找我玩呢,下次介紹給你認識。」
「……好。」林寒山意外之餘也沒說什麼,和他道別之後就進了學校。
柳林帆啪嗒嗒跑到車旁,打開副駕坐了進去。
「你怎麼來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