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裕倒是心平氣和的,視頻那邊還在喝茶,給我分享好消息:「品牌方這邊我們見過兩次,聊得很好,聯名的合作初步敲定下來,等我回滬城,我給你看我活蹦亂跳的樣子,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這幾天還胖了兩斤呢。」
我這才放下心來,叮囑他:「這兩天你就待在酒店裡別出門,實在要出去你就戴個口罩,最好是別去人太多的場合,萬一……你說是不是?」
他嘴裡品了一口茶,煞有其是地去聞茶香,他說:「冉冉,你上回不是說家裡添置茶葉難喝,我厚著臉皮從那位品牌方投資人手裡要過來的這個熟普色香味俱全,回頭你來我家裡拜年,我煮茶給你喝。」
我不服氣:「怎麼不是你來我家裡拜年呢?」
「誰說我不去了?我下了飛機就直接去你家,你回頭跟廚房說多做些好菜給我留一些,我想第一時間就抱到我們家冉冉。」
恰好這時我媽端著個果盤進來,看到視頻通話裡面的莊裕,笑著打:「什麼你們家冉冉,現在可還是我們家的呢!」
我紅著臉:「媽,你出去……」
聽見莊裕在電話那頭沒皮沒臉地說:「伯母,以後我也是你們家的。」
而就在第二天凌晨,武漢,封城了。
消息是我一大早醒來時就看見的,臥室里天寒地凍,我冬夜裡習慣在睡前把空調設置成定時關機,然後一個人卷在被子裡毫不在意睡姿,醒來時就是一條腿擱在被子外面,凍得冰涼。
我摸出來手機按了兩下都沒有反應,猜測是昨晚的後來莊裕一直沒有掛斷視頻,等手機自己電量耗盡
才關的機,於是拿著去充上電,把腿收回到被子裡又眯了一會兒,才拿起手機刷微博。
然後就看到了武漢封城的消息。
我縮在被子裡,突然覺得冷意侵襲,連著刷了半個多小時的各種聞報導,心裡的預感十分不好,我起身套上厚厚的居家服外套,去客廳里揚聲問「阿堯哥回來了嗎?」
沒有人應。
我於是偷偷溜進他的房間,偷了他那輛許久不開的卡宴車鑰匙。
趁著沒有人注意把車開出門去。
高考完的那個夏天我考駕照,每天頂著艷陽往駕校去,我阿堯哥人不在滬城,我爸他老人家怕我遇到問題就退縮,於是每天讓他的司機送我去練車,可即便這樣,我科目二和科目三考試還分別掛了一次,最後拿到了駕照也不敢自己一個人開車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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