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來麼?」顧誠因問。
每到這種時候,他的聲音便會帶出幾分沙啞,卻不難聽,反而讓人心尖莫名有些發癢。
林溫溫連忙垂下眼眸,支支吾吾道:「我、我還想再泡一會兒。」
顧誠因「嗯」了一聲,待換好熱水,又用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問她,「溫溫,我也想沐浴。」
林溫溫看了眼木桶旁的薄簾,下意識就想到瞭望煙樓的二層水房,那時他們便會如此,林溫溫在桶中沐浴,他去一旁屏風那邊逕自擦洗。
林溫溫點頭道:「那你去吧。」
話音落下,半晌未見身旁的人影挪步,林溫溫疑惑抬眼,卻見顧誠因不知何時退去了那層薄衫,正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林溫溫剛要出聲,便見他抬腿邁了進來,隨後緩緩坐下。
水位上升至她鎖骨處,卻未將他身前那朵嬌艷的牡丹所淹沒。
林溫溫面如火燒,只看一眼,便匆忙移開視線,「我、我以為你要過去洗,你怎麼就……」
嘩啦一聲,水波划動,林溫溫的聲音戛然而止,顧誠因就這樣消失在她面前,只剩那結實的後脊在花瓣中若隱若現……
許久後,他抱著她走出水房,她又是一副沒了骨頭的酥軟模樣,由他幫她擦乾髮絲,由又他幫她穿好衣裳,最後又是他攬她入懷,與她說著台州的風土人情,奇聞事,哄她入睡。
又至一年除夕,這是林溫溫第二次離家過年,也是第二次與顧誠因一同守歲。
他炙肉給她吃,是他親自抓的魚,台州的魚果真比上京的更加鮮美,若不是顧誠因最後怕她吃撐了難受,將魚肉收走,林溫溫一人便能吃下兩條小臂長的魚。
用完晚膳,兩人又去洗漱,自剛回台州沐浴那次以後,他隔三差五便要與她一起泡在花瓣中,林溫溫一開始會羞怯,後來竟也慢慢享受其中。
子時的更聲一響,顧誠因從水中浮出,他與她相擁而吻,這個吻又深又長,帶著甜甜花香與濃濃情意。
「與溫萬萬日,看盡盛安花。」
他低啞的嗓音從唇齒間緩緩道出。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說了同樣的話,今年在這句話之後,他抱住她,與她緊密的貼在一處,水珠從他髮絲間滑落在她的肩頸上,還有那眼尾溫熱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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