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身上,所及之处都染出一阵烫意,池川奈蹙了蹙眉头,保持刚才的姿势没动。
他听见一整衣料摩擦出的身影,然后颈间穿来了冰凉的触感。
琴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住了那个被随手扔在一边的抑制器,随着‘咔嚓’一声,颈环重新扣在脖子上,将上面的痕迹严严实实挡住,也挡住了巧克力香。
随后,他手指一挑,将被一起扣在里面的丝挑了出来。
床铺一轻,等池川奈睁开眼睛看去时,只看见了对方离开的背影。
池川奈愣了一会儿神,一直到感觉到轻微的疼痛,才现自己的手臂一直压在带缀着的宝石上,已经压出了一片红痕。
他抿着嘴拿起那条带,从上面磨损的情况和暗纹推测出,这条带起码得是十年前的了。
这么久之前的东西,为什么会在琴酒手上,就算追溯到他第一次见那家伙的时候,也不过是五年前的事情吧……
男人皱了皱眉头,隐约感觉不大对劲,但是一时又摸不出什么头绪,恰在此时电话提示音从床头柜传来,他拿起来,是香取助理的简讯。
[少爷,关于旅行的计划案我已经准备好,送去别墅了。
祝您路途愉快。]
回复完这封短信,他将背靠在床上,今天生的所有事情在脑内过了一遍,混乱地挤成一团。
侧身想站起来下床,腿刚接触到地面就因为脖颈后方的余韵一阵软,脑内再次浮现起琴酒那双赤裸裸写着欲念的眼睛时,他咬牙把手里的手机摔到了墙角。
浴室就在卧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夹杂着男人根本不加掩饰的喘息,一点不落地传到耳朵里。
池川奈伸手捂住自己红到滴血一样的耳垂,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
……真是疯了。
第42章
第二天早上,伏特加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平时琴酒和哥伦白虽然平时也不这么对付,但是也只不过是嘴上不饶人,或者有的时候更针锋相对一些,没有像今天这样……
他也形容不出来现在什么情况,只是感觉气氛古怪。一上车这两人就各自看向不同的地方,全程别说说话,连眼神交集都基本没有。
原本现在这个季节就冷,在这种气氛里面伏特加只感觉车内都快结出冰来了,只能一边擦冷汗,一边伸手把车载暖气开得更大了一些。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儿?”今天没其他任务,只是接到电话过来接人的小弟将车开去一百多米,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闻言,琴酒这才抬眼从后视镜看向坐在后面,一直侧头看着窗外的人,声音因为长久没说话有些低哑,“……去哪儿。”
“……”池川奈张了张嘴,真的有些震惊这家伙自然到像是昨天什么事情都没生过的态度,“回别墅那边。”
得到答案后,银男人冲旁边略微一扬下巴,伏特加很快会意地点了点头,调整方向盘向着别墅方向开去。
琴酒说话时,尖利的犬牙会露出来一些。池川奈的视线落在甚至有些反着寒光的牙上时,立刻回想起来这个人体最坚硬的东西,是怎么咬住脆弱到不堪一击的腺体,尖牙的顶端是怎么埋进后颈皮肤,带来阵阵剧烈感觉的。
他顿了一下,下意识伸手在自己已经被阻隔器保护住的后颈上捂了一下,然后伸手将有些凌乱的丝理到耳后,蹙眉回想起早上的场面。
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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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昨天那番事情生后,两人的气氛就直降冰点,琴酒从浴室里出来后居然直接去了客厅,把整个卧室都留给了他。
被咬了那一口,原本一直在烫的后颈反而奇迹般地降了温,至少没再把人烫得脑袋都不怎么清醒,这个点又实在太晚了,池川奈干脆毫不客气地在里面把门锁扣上,在床上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无论是白天的一些列事情还是晚上琴酒毫不掩饰透露出的情绪想法,都能把人的脑子搅得一团浆糊,他别扭着在衣服堆里面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推开卧室门时,助理已经把换洗衣服和早餐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