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樣的。」
她這才滿意,又縮回他懷裡。
容淮安啞然失笑,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一路抱著她回去。
等把她放回了床上蓋好被子,他從屋內出去,嘴角的笑斂去。
「都準備好了嗎?」
「城東的釘子已經全部拔掉,這兩天容溱的人又試圖往裡面安排人,我都一一攔住了。」
容淮安頷。
「收拾好東西,明日一早啟程回京。」
謝明蘊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如同蔫了的小白菜,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攪著碗裡的粥。
「怎麼走這麼早?」
她還沒睡醒呢。
「前兩天寺里的事皇上似乎知道了,今日得早點回去處理。」
容淮安隨口說了一句,瞧見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笑道。
「有這麼困?」
他發現謝明蘊別的本事沒有,但這睡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
之前在江南若說是夏日能睡些便也可以理解,如今可是冬天,馬上要開春的時候,她從昨晚戌時睡到辰時二刻,竟然還能困嗎?
然而謝明蘊此時卻沒心情回答他的問題,她聽了容淮安的話,頓時睡意消散了幾分,握緊湯匙問。
「父皇為何知道?」
「那夜的事畢竟鬧得大,那麼多人,總也不能完全封鎖消息。」
而上京皇上的人無處不在,知道也不算稀奇。
謝明蘊將手中的碗擱下,認真地看著容淮安。
「回京父皇若問起,你就說她是來挾持我,你情急之下才命人動手的。」
容淮安瞧見她眼中的擔心,語氣緩和了些。
「不是大事,放心吧,我和太子殿下會處理好的。」
「真的?」
「真的。」
容淮安又笑。
「這次回去,以後就讓紫衣跟在你身邊吧,她懂武功又懂醫術,跟在你身邊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