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南看着窗外,唇角绷不住地微微扬起。
满花看着宁媛和荣昭南,只忍不住笑了笑。
华子和自己都记得,因为某些原因,对外绝对不能暴露宁媛和荣昭南的夫妻关系。
只当兄妹,也难为这对小夫妻了。
卫恒提了一壶打好的热水,好不容易地挤过来放在桌子上——
“快春节了,实在买不到卧铺票,咱们挤挤吧,明天下午就能到了。”
宁媛看着卫恒坐在自己身边,赶紧把手从荣昭南手里抽回来:“没事。”
荣昭南看了她一眼,只看着窗外不说话。
她知道荣狗子又有点不高兴了,像阿黑看着自己肉被抢了似的。
这人醋劲真是很大。
宁媛一边和卫恒说话,一边往荣昭南掌心里偷偷塞了一颗……糖。
荣昭南冷着脸,他这样有原则的人怎么坑这种哄孩子的小恩小惠。
可手心像有自己的意思,直接就握住了她给的糖。
荣公子僵了僵,随后冷哼一声,没什么表情地拿起来看一眼,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他剥离来,放进嘴里。
大白兔的奶糖在宁媛的掌心捂了一会,外层有点软,一入口就甜丝丝的。
春运火车里,吵吵闹闹,人声鼎沸夹杂着孩子哭叫和人们说笑的声音。
荣昭南他看着窗外,带着她掌心温度的浓香软甜的奶味就在舌尖里蔓延开来。
车窗玻璃倒映着他身后的姑娘。
她一边和她大哥说话,一边假装不经意地是不是偷看他有没有生气。
玻璃倒映里,荣昭南再看自己一贯清冷的眼睛,现在全都是那个姑娘的样子。
他想起小时候,翻看母亲的日志,上面写着——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嘴里不说,也会眼睛里溢出来。
原来,他那么喜欢她——喜欢那个姑娘。
荣昭南吃着糖,看着窗外的天空。
妈,我成家了,有了自己很喜欢的媳妇儿。
她是个勇敢的好姑娘,你也会很喜欢她的。
……
这一路或许是因为荣昭南他们那身军绿,还真没有不长眼的贼头鼠脑的敢捞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