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一愣,手上的动作没放松。
宁媛赶紧冲过来,一把拉住那绞在偷袭者脖子上的帘子:“松手啦!”
阿恒纳闷,这是要留活口。
哦,对,他们在特殊武装侦查单位,习惯对敌人下杀手了,抓舌头是要留活口审问的。(抓舌头:部队术语,即抓敌人的人来审情报)
阿恒松开了手,可宁媛一抓那帘子,就露出了直翻白眼的李工头。
阿恒:“???”
保镖:“(⊙o⊙)…”
宁媛:“唉……”
她刚才听那一句求饶就知道,阿恒打错人了。
看着李工头的腿上包扎的地方都出血了,而且浑身都是伤。
几个人赶紧倒水的倒水,搀扶人上床的搀扶人,叫大夫的叫大夫。
“李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宁媛看着靠在床上,脸色憋红还没下去的李工头,有些无奈又歉意。
李工头一边坐下,一边憨厚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咳咳……我以为……你们……咳咳……是刚才要进来杀我的人。”
宁媛心里微沉,果然被她料中了:“具体什么情况。”
李工头缓了一会,才慢慢地说了生什么事儿。
他睡觉睡到一半,听见值夜照顾自己的工友出闷哼。
他一下子就惊醒了,警惕起来装睡,忍着没吱声,果然没一会进来两个人,拿着枕头就捂他的脸。
“……我就和他们打了几心爱,他们大概是怕动静太大了,现一击不中,弄不死我,就撤了,我也不敢动,就藏着……”李工头有些痛苦地低声咳嗽。
阿恒这下明白了,小心地给他拍背:“李哥,那个……不会是他们刚跑,我们就来了?”
李工头点头,接过宁媛递来的水,勉强喝一口:“是……我以为他们又回来了……差点没命。”
宁媛&阿恒&保镖心虚:“……”
好嘛,坏人没弄死李工头,他们三个差点把人弄死了。
阿恒干笑着转移话题:“李哥还可以啊,还会两招。”
李工头捂住脖子苦笑:“我在部队当过兵,退伍很多年了……早就不行了,全靠干泥瓦工体力活,还有一把子力气,不然今天大概就死大兄弟你手了,后生可畏。”
阿恒望天:“……”
她这人不会说话,就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好,大夫带着护士来了,看着一地狼藉,也是无比错愕,但还是很专业地先准备处理李工头身上的伤势。
宁媛轻咳一声:“我们先出去吧。”
一个小时后,李工头和他的工友都得到救治,两个难兄难弟分别躺在了相邻的病房。
李工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宁媛,小心又艰难地问:“宁顾问……为什么……有人来杀我……我……我没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