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后,他便进去了。
如今姜姝一人坐在喜床上,盯着那已经烧了半截的红烛,红彤彤的火苗子如同点在她的心坎上烤。
那股子心慌和燥热越烧越旺。
她怕是要死在今夜了
正恍惚,身旁的床榻一陷,那股清淡的檀香比起往日浓烈了一些,姜姝木讷地转过头。
范伸半敞的胸膛上,水珠子还在往下滴。
红烛下一照。
那身板子,那脸,放佛能挠人心肺,心痒难耐
那狗东西何时这么好看过。
那念头生出来,姜姝被唬了一跳,想移开目光,整个人却似是着了魔一般,不仅挪不开,心头还有一股奇痒,想挨他更近些。
姜姝甩了甩头。
稳住,不过就是几杯酒而已。
今夜,已经够丢人了
屋内一阵安静。
灯台里的红烛“啪”地一声,燃出了霹雳声。
范伸的手指绕着里衣的系带,心不在焉地打了一个结,索绕在鼻尖的那股暗香,犹如吊着人的心魂,范伸的身子不由地往她边上挪了挪。
挪了一半,又保持了清醒。
不该。
也不能。
范伸深吸了一口气,侧过身正欲去拉身后的被褥,胳膊抬起,却看到了搁在被褥上的一只手。
红艳艳的被褥上,那白嫩的纤手,愈夺目。
细嫩如剥开的鸡蛋。
眼前便又是那挥之不去的腊梅枝头风光。
范伸终于抬了目光,看向了那张脸
眸子一瞬,如同粘在了那张如梦如仙的容颜上,再也挪不开
心口的躁动已经达到了极限,范伸喉咙滚了滚,直接捏住了那只手,俯身过去,气息擦着姜姝的耳畔,低哑地问,“歇息了”
姜姝颤颤地张了张嘴,“好。”
黑色漫长,烛台上的烛火终是燃尽,红浪翻滚之间,范伸只见满目风采,灼灼芳华。
时而如同身在酷热之中,拼命地寻了那水泽之地,浸入身子,激起层层水波。
时而又身处寒冬,觅了那如棉的暖团儿,埋在双掌之间,妄图擦出火花来。
巫峰断肠,幽花含泉。
幔帐轻摇,啼鸣如莺。
一夜春风如梦,翌日醒来,药效散尽后,范伸脑子里的美景如同泡影虚幻,唯独那腊梅枝的开档红棉裤,尤其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的加更来啦明天我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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