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票的极为热情地介绍,“今儿清灵班的人,要在乌篷船上唱戏。”
姜姝不识什么清灵班。
那卖票的见她没反应,便一脸自夸地问道,“船上原地能翻上百个跟头,你见过没”
姜姝只见过在戏台上原地翻跟头的,还从未见过能在江面上来回翻滚的,且还是上百个,不觉摇了摇头,“没见过。”
“诺,十两银子,一艘船。”
姜姝看了一眼江面上那密密麻麻的船只,没吭声。
那人道她嫌贵,忙地道,“今儿见姑娘是头一回来,我给姑娘算便宜些,八两”
话还没说完呢,姜姝便打断道,“最前面的位置,多少钱。”
那人一愣,“姑娘要想去前面,可不就是这个价钱了,起码得要二十两”
姜姝还是没说话,皱了皱眉,“人太挤了。”
那人眼珠子一动,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声,“姑娘若是嫌人多,倒是可以另外包场,包场后,这江面上就姑娘一人”
“多少钱”
“五百两。”
话音一落,眼前立马递过来了一张银票。
她就想看翻跟头。
表哥说她每回翻跟头,他都看的心惊胆战。
似乎翻的不是跟头,是将她自个儿在往外甩,动倒也动了,却毫无美感。
她想学学
上回韩凌请她去醇香楼听戏,正轮到戏班子翻跟头时,却被范伸抓了个正着,后来韩凌许诺她再去,又因种种缘故错过,至今都没能完整地看过一回。
今儿正好碰上了。
卖票子接了桩大单,眼珠子亮,“姑娘稍候,小的这就替你去安排。”
红椿楼内,严二盯着怀里的木匣子,犯了难。
自打世子爷将库房的钥匙给了世子夫人后,府上的一切财物,从今往后便都是由世子夫人说了算。
出前,他收拾行李时,世子夫人主动奉来了一个匣子,说是世子爷这一路的盘缠,都备好了。
那匣子看上去不小。
严二一个大意,没去瞧。
如今一打开,里头就只有五张银票,还全是一百两的票面。
这才第一日。
今夜里头的账目一结,余下来的钱,恐怕还不够这一月在客栈里的花销。&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