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婷和李芸还未到,只有三个盒子放在承吉殿的桌上。
李弘走近桌子,将三个盒子逐一打开,是两张房契地契和两间商铺。
玉兰婷和李芸的声音渐近,李弘抬一望,她们手中还有盒子。
“娘亲,这些都是给赛亚和朵茵的吗?”李弘望着玉兰婷,宁远城寸土寸金,玉兰婷如此豪横给朵茵和赛亚送了一座宅子,又给了城外的百亩良田,甚至还有永恒街的两家商铺。
众所周知,永恒街和永宁街的所有商铺只租不卖,玉兰婷给的礼太大。
“他们对弘儿好,娘亲自然不会亏待他们。”玉兰婷将手中的盒子打开,将两块铜牌递给李弘,“这是为他们打造的官籍,日后他们是天兰贵的子民。”
李弘接过铜牌,仔细摸着上边的纹路,他自幼离家,此番是第一次接触能代表天兰贵子民的官籍。
“时辰不早了,我们快去快回,娘亲还有事要处理。”玉兰婷拉着李弘,李芸抱起玉兰初言,母子四人一同乘坐马车前往宫外。
马车刚出宫门,李金琪拿着一个不小的包袱追了上来,坐上马车,李金琪将包袱打开,露出里边精美的钗饰。
“朵茵是个姑娘,会喜欢这些,弘儿你送给她。”女孩子都爱美,李弘将这些送给有如亲姐姐的朵茵最好不过。
李弘接下包袱背对李金琪,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比起玉兰婷给他恩人的谢礼,李金琪那一万两银子实在没有诚意。
马车内很安静,所有人都缄默不语,甚至能听到车轴转动的声音。
李金琪望着李弘的侧颜,很想抱一抱他,奈何玉兰婷挡在中间,他想开口找话题又怕没人回答徒增尴尬。
贴心的小棉袄李芸看出了李金琪的心思,将装有房契和商铺的盒子指了指,“大哥,给两位恩人的房契和商铺都是爹爹的产业,除此以外爹爹还准备了一百万两银票,爹爹很感谢几位恩人,也在利州安护府下了严令,只要是你的恩人到宁远,都以贵宾之礼相待。”
李弘略带怀疑看了眼李金琪,和对方目光触及的瞬间,颇为害怕,扑到玉兰婷怀里。
“弘儿,娘亲不逼你管他叫爹,但教育保护你是他的责任,你不用逃避,他的好你不必拒绝,他对你不好尽管告诉娘亲。”
“弘儿明白。”
李金琪看着依恋玉兰婷的李弘,嘴边挂着一抹笑意,李弘不认他这个父亲,给他的东西倒是不拒绝。
宁远皇宫,天医司
向映月守在向嗣倡床边,看着毫无血色的孩子,他真的不忍心说出要将他驱逐出境的话。
向嗣倡也是八面玲珑的人,当他得知麟恪是潇潇时就知道覆水难收,那么多条人命,他的爹爹绝对不会让麟恪去背这些命债。
“爹爹,麟儿是不是要我死。”向嗣倡受伤不轻,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倡儿,爹爹送你去河州避避风头,你带着赵蛮一起去,爹爹会经常去看你。”向映月握着向嗣倡的手,眼中满是疼惜。
“我被判了流放?”
“麟儿要求爹将你驱逐出境,如今格拉尔水深火热,去河州好一些。”虽然他在乎向嗣倡,但麟恪才是他的孩子,祠堂阵法被干扰,麟恪染疫,灌南恐吓麟恪的毒蛇以及季罗儿的诅咒,都和向嗣倡脱不了干系,他不能留他继续在宁远害他的麟儿。
“爹爹怪我毁了三皇子的岚昕阁吗!”
看着向映月皱眉,向嗣倡苦笑一声,他越来越相信季罗儿的话,他也许真不是向映月的孩子。
向映月很少和向嗣倡待在一起,也不知如何同他相处,便讲着亓北弦曾经给他说过的各种小故事。
不似麟恪一听故事就犯困,向嗣倡听故事越来越清醒,听到精彩之处时甚至忘记了伤处的疼痛。
唐冰得知向映月在屋子里给那个人讲故事气的抓狂,麟恪被他震出内伤,他竟然有心给这个始作俑者讲故事。
“嘭!”的一声,唐冰踹开房门,脸上全是绷不住的紧张和焦急,“帝君,三皇子吐血了,他受了很重的内伤,之前他用灵力强撑,臣没能诊断出来。”
向映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白日里他刺向黄景瑜的那一剑含了不少的灵力,麟恪挡下了那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