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潭紧接着解释:“先生,小戴他是孤儿,从星月孤儿院出来的。”
星月孤儿院,常旬就在那里待过。
经兆潭提醒,他才想起来,小戴来的时候,兆潭和他提过一嘴。
“我知道了。”他语气不耐,“那个人呢?”
兆潭答:“受不住疼,晕过去了,但人没事。”
他迟疑着问:“还要继续吗?”
常时语气平淡,仔细听甚至带着点笑,“他的好兄弟都替他受过了。”
“明白。”兆潭应。
“既然是孤儿,好好给他安葬吧。”常时说。
兆潭:“是,先生。”
电话挂断后,常时挥手,把桌边的水杯扫到了地上,落在地毯上,声音很闷,陶瓷杯子一点事都没有。
烦。
一件一件的,专给他找不痛快。
他经历过的事情多了去了,十几岁时,他就已经跟在爷爷身边看遍了生死。
他只是觉得今天的事情很荒谬。
一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种下情根,念念不忘这么些年,临终前非要见他最后一面。一个弟弟,一个朋友,为了完成她的执念,竟然就不顾一切地来求他,不答应就下药绑架他。
最后呢?
女孩如愿了吗?她知道他们付出的代价会不会死不瞑目?
荒唐!
*
“荒唐!你就这么把自己嫁了!”
周之耘的梦里,童雯阿姨怒气冲冲地指着她骂。
“你当我死了,一句招呼都不打,就和那个男人结婚了?”
“他能看上你什么?你这张脸?你年轻?他眼高于顶,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赶出来了!”
“他就把你当成一个小玩意,看着新鲜喜欢几天,不喜欢了就丢了,你还美滋滋地挺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