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常年年不禁发问,她们不是一个妈妈?
周子忆装作不经意间说错话,“我……没什么,我说……我爸爸妈妈因为太爱彼此,再生了我们兄妹后又要了妹妹。”
彭千灵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没好气地说:“行了,话是你说的,装什么有口无心!”
常年年也听得清楚,周子忆就是有意的。
以前彭千灵和她说,周子忆人很假,她心里是不信的,在她看来,周子忆很真诚,也很有意思。她和周子忆有说不完的话题,听周子忆讲她们拍戏的事情也永远不腻,津津有味。她们经常聊到后半夜,意犹未尽地去睡觉。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周子忆演得太过,还是她眼睛亮了一些,她终于明白了周子忆的那种“假”。
她突然之间觉得很没意思,就像小时候一遍一遍地玩过家家,乐此不疲。可在大人眼里,肯定幼稚得很。
她看周子忆,就是这种感觉,自以为装得很好,但是却浮着一层虚假和虚伪,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自己以前的确是眼瞎的厉害。
“周子忆,“常年年沉下声音,“你走吧,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信。你们家的八卦我也没兴趣听,不管周之耘是谁生的,她现在已经是我大哥的老婆了,谁也改变不了。”
她耸了耸肩,“我本来想要打你两巴掌才解气,但是我嫌自己的手疼。”
彭千灵往后撩了撩头发,胳膊撑在桌子上,对周子忆说:“不想走啊,我的手粗,不怕疼。”
周子忆见她们不给自己搭戏了,意兴阑珊地把墨镜戴上。
“我也不指望谁能信我,我已经身败名裂了,因为常先生的一句话,没有人再敢找我演戏。我怪不了别人,只能怪我自己鬼迷心窍,竟然觉得自己能成为常太太。现在想来真是一个笑话。”
她悠悠地说完,推开椅子站起来,“对不起年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的。或许只有时间才能证明,我……算了。年年我要出国了,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也不会再碍常先生的眼。”
周子忆转身离开,嘴角微微上扬,这场戏完美谢幕。
只是没见到齐悦心,可惜了。
彭千灵嫌弃地“切”了一声,“她不拿个金扫帚奖,都可惜了她的演技。真该一上来就先给她两个耳光,泼水算便宜她了,就应该用咖啡,年年你还是太心软了,才会被她骗了这么久。”
常年年没说话,表情严肃,听彭千灵抱怨完,她呼出一口浊气,说:“我累了,你先送我回家吧,我们改天再一起吃饭。”
“哦,好。”彭千灵见她这样,没再多话。
王雅芳一直坐在客厅里等常年年回来,她和这个唯一的女儿相依为命,几天不见就想得她心慌。
更何况年年不是去外面玩,而是被“软禁”在老宅,就那么一个小房间,什么都不能做,不得把人憋坏了。
“妈妈!”
常年年甩掉鞋子,赤脚跑进来,抱住王雅芳。
“我想死你了。”
王雅芳被女儿的撒娇弄得鼻头发酸,手上却在她背上拍使劲拍了一下,“让你以后再乱来,就给关你一个月。”
常年年知道妈妈是刀子嘴豆腐心,最舍不得她吃苦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亲爱的妈妈。
王雅芳没让阿姨动手,自己给常年年做了她爱吃的菜,为女儿“接风洗尘”。
“年年,”她给常年年把凉好的鸡汤放到她边上,“妈妈想和你商量。”
常年年舀了一勺鸡汤喝,“嗯?什么事妈妈?”
“你也不小了,是时候安定下来了。”
不能再这么胡闹下去,这次还好没真的出什么事,常时没太为难年年。
“妈妈……”常年年立刻不高兴了,咬着筷子说,“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嫁人,就留在家里陪你。”
王雅芳嗔了她一眼,“瞎说,女孩子哪有一辈子不嫁人的,让人笑话。”
“再说了,我们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想找什么样的人没有。你就只管挑,总能找到一个满意的。然后让你大哥给你把把关,没人能欺负你。”
常年年抿了抿嘴,低头吃饭,没和王雅芳辩驳下去。
王雅芳还继续苦口婆心地劝她:“妈妈也不是让你马上找个人嫁了,妈妈不逼你,但是你得听妈妈的话,多出去见见人,妈妈给你安排。”
“妈妈,我不去相亲。”常年年闷闷地说。
“相亲怎么了,我和你爸爸也是相亲,你大伯和大伯母也是相亲,不都过得挺好的嘛。”王雅芳的细眉皱起来。
“你要是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