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入艺术学徒,千票足矣,最后再给鸽子弄个银奖要是这样,鸽子学徒都不必做了,以后出去也安全顺畅了。
俞东池觉着,他所喜欢的鸽子,就该昂挺胸,走的道路也必须跟别人不一样的。
可怜的俞东池,他就是用这种无声无息的方式,已将两位有九大师送到了江鸽子面前。
而他的鸽子,不管他送来的是谁,他每次都漂漂亮亮的就与对方成了,可坐下来随意一聊的普通朋友。
老实话,俞东池都计划好了,他希望江鸽子可以得到上九大师,艺术大师的指导。
亲传他都没敢想,顾问指导师就可以了。
也是大地母神看护,俞东池最担心的传承问题,出身问题,如今他也不必操心了。
人江鸽子稀里糊涂的,就有了那么夯的传承,在这梨花馆溜达一圈,去找传承三十代以上的继承人去,很少的时代总是会自然消耗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传承也是如此。
传承过三十代,从时间上来计算就应该已成体系,可以独立成馆,做馆主了。
俞东池想着心事,紧紧跟随在江鸽子身边,看到江鸽子沉默无言,他就心里急,就恨不得放下身份,亲身上阵,去做讲解去了
鸽子,你那么聪明怎么就看不出这人有多么重要他进来的时候,可是站在我前面半步的距离啊
虽然我不想您低头,然而面前这位,他值得。
江鸽子没去看俞东池,他就跟在槐九月的身边,既不主动开口,也不刻意逢迎。
他的人生阅历告诉他,这位这般的与众不同,他若想给自己选票,不用巴结也给了。要是不想给,你俞东池站在这里,你看人家去观察过你的神色么
没有
这位基本就目中无人,谁也不看了。
如大部分艺术家都拥有一些怪癖一般,有人将偏执的怪癖放在心里,有人责浮于表层,并特立独行。
槐九月大师就是个很特立独行的家伙,他瘦竹竿般身材,搭配小山羊胡子就不必说了,他今天还穿着一件厚实白袍。
人家这白袍可不一般,袍正面挂满了他各种艺术大赛获取的荣耀奖章,从金到铜,甚至纪念奖章他也没放过,那是一路佩戴坠地,走起路来如正当年纪的有钱老三巷姑娘,叮当作响之外,他也不嫌重的慌。
见江鸽子盯着自己胸前的奖章看,这位艺术大师总算把眼神从作品介绍上挪开,他忽就羞涩起来了。
你问江鸽子为啥知道他羞涩
那是因为他的这张猴子脸,忽就有了猴屁股的风采了呗。
他用手在胸口比划了一下,认真诚恳的与江鸽子作解释到“他们总是问我参加过哪次大赛获得过多少荣誉您知道么,详细的叙述我整三十多年来的创作之路,就太累了”
说到这里,槐九月大师是一脸沉痛,好似想起许多不堪回的时光般。
他又愤然的与江鸽子控诉到“他们甚至不会买我最薄的一本个人介绍著作想了解我,看书就好了啊我给配了图片啊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分享给他们并且您懂的,有时候那些从嘴巴里说出来,会,显得我有些浮躁又虚荣,对吧”
所以,你就挂在身上了么
江鸽子点点头,好奇又认真的再次打量了一遍,这些金灿灿,银光光,铜亮亮的奖章。
他甚至都蹲下看了几眼,还伸手摸了一模。
啧看这一身的荣耀,这位的艺术道路也是真的是够长的,最早的参加纪念章,都可以追到二十五年前了。
看完站起,江鸽子面露微笑,诚恳,诚实,诚挚的赞赏说“好看您厉害”
槐九月看这位漂亮先生这般夸奖自己,就立时傲娇加倍起来,他还晃动了一下自己的竹竿身材,配着叮叮当当的声儿说“不要提厉害这件事您也厉害有很多人比我厉害我是说那些人对吧他们很啰嗦的,我这么一穿,哼顿时一切麻烦全无了您不知道,有时候这些声音还能给我很多新的灵感呢。”
江鸽子做出完全理解的样子,他笑笑,还指着槐九月大师的背部说“我要是你,就把建筑作品全揽照片缩小,印在后背与前面对照,那样岂不是更方便”
是的,你还可以给你的小山羊胡子编小辫,扎蝴蝶结到了老年的时候,等你头全白,你就是邓布利多了。
槐九月眼睛一亮,拍手大赞说“对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江鸽子当下诧异,所以这就信了
真是高看你了,你竟是个赫奇帕奇
他干巴巴的笑着附和说“呵好”你高兴就好。
槐九月走过来,踮着脚尖,还亲昵的拍拍江鸽子的肩膀,笑着说“我回去就派他们给我定制袍子,真是谢谢您啊,从您的作品就能看出,您对世界的理解,是那么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