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賀游年聽到手下的稟報,把人揮退後,一把將手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茶杯掉在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賀游年甩袖背著手在屋內走來走去,想緩解心中的煩悶,但還是沒能壓下心中的怒火。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那麼多人,那麼好的機會,居然一個都沒有得逞。」賀游年還是沒能忍住,罵出了聲。
兩方人居然一個都沒有得逞,他就沒見過這麼蠢的,都去刺殺皇子了,為什麼不做得更絕一點,把水攪得更渾一些?
刺殺皇子,就不能順便去刺殺皇帝嗎?然後派人去追尋那幾個皇子,哪怕跳下斷崖,也得講究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偏偏一個都沒有做到,反叫人抓個正著。
「我們的痕跡,都清理好了嗎?」賀游年深呼吸,突然開口詢問。
隨著賀游年的話音剛落,空曠的房間突然出現一人,跪在賀游年的面前低頭回答道:「主子,已經清理乾淨了,大朔和紅蓮教的人都以為是他們之間互遞書信請求合作。
蓮花教提議結盟的王榜已經被抓了,被抓後,牢里的釘子已經將人殺了,並做成了誓死不說,寧願赴死的假像。
至於大朔那邊提議結盟的官員,暫時無法下手。」
聽到吩咐的事完成了一半,賀游年的心情這才好了些。
他繼續開口道:「調動人手,不惜一切代價,把大朔那邊的殺了,再把他的死引到雲國這邊,讓他們以為是雲國的報復。」
「世子,不可。」賀游年剛說完,堂內就傳來一道聲音。
從堂內走出來的是一個三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中年人身穿文生長袍,頭戴儒冠,留有長須,舉止儒雅,一舉一動很是有文人墨客的風姿。
「柳先生。」賀游年對這位柳先生很是恭敬。
在他重生前,也是遇到這位柳先生,這才讓他坐上了那個位置,等他登基後就封柳先生為宰相,不過後來,他信了奸臣的話,讓柳先生失望,辭去了官位,這才讓他才做上皇帝的位置沒幾年,就被拉下去,順帶連天下都沒了。
這一世他一定會聽柳先生的話,他相信有了柳先生,他一定能坐穩那個位置。
「見過世子。」柳如卿對著賀游年做了個文士輯。
「先生不必多禮,本世子說過,先生見本世子,不必行禮。」賀游年攙扶住柳如卿開口道。
柳如卿笑了笑開口道:「禮不可廢,重心亦重形。」
柳如卿對這個吳王世子挺好奇的,當初他遭人刁難是這位吳王世子幫他出的頭,明明從未見過,卻對他格外信任。
甚至好多事情居然能做到未卜先知,實在是萬分難解,柳如卿自認為還是能看清一個人的,在他看來吳王世子是一個自相矛盾的人。
平時為人處事總有些高高在上的施捨,不管看誰都有種優越感,柳如卿不難理解,畢竟他是吳王世子,天生就高人一等。
但他卻對皇帝仍然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並且還想著自己坐上去,這可真是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