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蓝颜色在珐琅质内,七宝烧颜色在透明玻璃釉之下,这是两者的显著区别。
“景泰蓝厚重端方,七宝烧剔透轻盈,算是各有所长。”6子安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花瓶,唇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但我这个花瓶,却是融合了景泰蓝和七宝烧的核心工艺,扬长避短,你猜,白木由贵看到了会怎样?”
沈曼歌仔细想了想,为了一个木纹金工艺,白木由贵能这样疯狂地找他们这么些天,要是为了七宝烧……
她后怕地咂咂舌:“感觉要疯。”
“所以你离他远点儿。”6子安把花枝调整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这几天我帮应轩再看看工艺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暂时就不去学校了。”……
“所以你离他远点儿。”6子安把花枝调整一下,满意地点点头:“这几天我帮应轩再看看工艺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暂时就不去学校了。”
“嗯嗯,好哒!”
第二天6子安照旧去了泰霄厂里面,经过昨天那花瓶的研究成功,厂里很多老师傅都闻讯而来,眼巴巴守在车间不肯走。
6子安在应轩的陪伴下走进来,倒也没什么架子,平和地与他们打了个招呼。
“6大师,早呀,昨天你的那个花瓶带来了吗?”
另一个人也不甘落后:“6大师,你的花瓶我现花瓣还是不够薄,胎底也有些厚,感觉还可以再改进一下……”
6子安笑了笑:“花瓶没带来,我也是觉得它的工艺还可以改进一下,所以才准备重做一次。”
一听说他要重做,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应轩微笑着走上前,正准备收拾东西,没想到根本不需要他动手。
材料,工具,各色配备的东西,一应俱全。
不仅是按照6子安之前使用的顺序摆放的,连角度都非常一致。
“嘿嘿嘿,不劳烦应大师,应大师您也请坐……”
对于这种免费教学,每个人都兴致昂扬。
应轩在厂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声势地位,但在他师父面前,他还是非常恭谨认真的。
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了,才回头看向6子安:“师父,好了。”
6子安已经穿戴好防护服,闻言扫了他一眼:“你也准备准备,跟我一起做。”
这淡淡一句,仿佛是一声军令。
所有人闻风而动,除了昨天没来,没有看到花瓶制作过程的不明所以以外,其他人都已经迅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随时准备好跟6子安一致动作。
应轩惊喜地应了一声,立刻就有小学徒上前帮他穿戴。
都准备好之后,6子安在工作台前坐了下来。
银丝为胎,6子安经过银花线和金银错的工艺之后,对于掐丝已经驾轻就熟。
一根根银丝在他手中如同流水一般,秩序井然地缠绕在一起。
这种工艺,在华夏叫掐丝珐琅,而在傀国则叫有线七宝烧。
不同的是,二者都是有铜胎为底的,又和6子安的手法有着严重的差异。
6子安是二者取其精,取其巧,扬长避短,融合出了一种全的工艺。
虽然6子安没有正式说过,但有人私底下,称这种工艺为“有线珐琅”,算是完美的将二者融合在一起。
遐想间,6子安的胎底已经制作完毕。
昨天做的是百合花瓶,今天他做的却是梅花盘。
花瓣舒展,花托略深,远观像是一朵盛开的腊梅。
难得的是这银丝如此细软,6子安竟然也能将其掐捏揉拉在一志,而且形状不垮不塌,手上功夫可见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