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白木由贵略一思量,脸上便浮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借刀杀人。”
兵分两路,白木由贵找人守在泰霄外头,记住了6子安的车牌号。
在了解到丹尼来了北亰,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阿默斯特后,圣良便借着其他人的嘴,把6子安在泰霄的事情捅给了丹尼。
丹尼是个直性子,也没多想,当天试图进入泰霄被拦以后,第二天直接就把6子安堵在了泰霄大门口。
“嘿!6大师,你还记得我吗?我和凯,是**……哦,是胖友!”丹尼笑得一脸灿烂。
当初是黄天把他介绍来的,但后面丹尼和邹凯倒是很聊得来,也跟着邹凯学过一阵子的中文。
伸手不打笑脸人,6子安也知道这些天门外其实是有记者隐藏着的,为了不闹出更大的事,他摆摆手,应轩便拉开车门让丹尼上了车。
角落里的圣良直咬手指头:“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上车……”
“如果是我们去,6子安不一定会让我们上车。”白木由贵泼了一盆冷水:“我们找他什么事,他清楚得很。”
正因为这事太棘手,所以6子安才避而不见。
真要想见,早就见了。
丹尼先滔滔不绝地陈述了一遍自己对6子安的想念,被6子安打断之后,才总算是说起了来意:“6大师,我想与您洽谈一下,关于您前几天做的七宝烧瓶子,能不能卖给我?”
“七宝烧?”6子安笑了笑:“抱歉,我没做七宝烧。”
丹尼一怔,脑瓜子转得飞快:“……嗯?那,就是您微博上的百合花瓶!很美的那个!”……
丹尼一怔,脑瓜子转得飞快:“……嗯?那,就是您微博上的百合花瓶!很美的那个!”
车子无声前行,车里非常安静。
6子安眸光平和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丹尼,你是为了谁来的?”
被他这清冷冷的目光一打量,丹尼感觉遍体生寒。
明明车温冷热适宜,他却感觉后背都有些潮湿。
那一瞬间,他脑袋里转了许多念头。
说,还是不说?
看着6子安洞若观火的眼眸,丹尼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实话:“我……其实是阿默斯特先找我的。”
阿默斯特?
对这个人有深刻的印象,6子安放松地往后靠了靠,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道:“他找你做什么?”
“他说,珐琅起源于15世纪中叶欧洲比利时、法国、荷兰三国交界的佛朗德斯地区,后传入华夏,又称佛郎、法蓝,最后才转变为如今的景泰蓝,他研究各类材料数十载,也曾经在法国中西部的里摩居住过几年,他感觉6大师你的这件百合花瓶与华夏传统的景泰蓝有很大的差异,他非常感兴,甚至想试试能不能复制……”
面对6子安,丹尼没敢耍什么歪心思,竹筒倒豆般果断地把阿默斯特卖了个干干净净。
“其实我也非常好奇,我见过许多古物件,但从没见过6大师您这样的花瓶,感觉像景泰蓝,又有些像七宝烧,或者,两者都是?反正……6大师您太厉害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听完他说的话,6子安沉默了很久。
最后才微一摆手,淡淡地道:“景泰蓝共有一百零八道工序,其中釉料又可随意调配炉火可自由调整,无论是哪一步生变化,成品的差异都是非常大的,这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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