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可学校内关于缈缈的流言仍旧没有断过。沈安雪在前面听着后面的小朋友一直在小声议论着缈缈,她听的简直头都快炸了,奈何她只有一张嘴,根本吵不过他们。
“安雪,你不要因为我和他们生气,这样的话对你也不好。”缈缈知道自己现在是众矢之的,她并不想让沈安雪也和自己一样,被大家所讨厌。
沈安雪却毫不在意,她虽然才四岁,但也明白谁是真心对自己,她和缈缈的情谊任谁都不能左右。
他们并没有告淩栀晗,这是缈缈的决定,大家都不理解缈缈的这种做法,但兰茵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她的人。
“缈缈,你说如果真的告诉他们是凌学姐,他们会相信吗?”沈安雪忍不住问,她实在太好奇了。
缈缈赶忙制止她,小声说道:“嘘,隔墙有耳,我怕就算说了,大家也都只是会觉得我是随便拉出来一个人而已,即使再多的证据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用新的理由来搪塞,所以,我为什么要向他们证明这些呢?”
沈安雪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有些难以理解,但她觉得缈缈说的很有道理。
淩栀晗失眠了整整三天,仍旧没有听到关于自己的半点负面消息,她算是放下心了。姜南风对这件事情全然不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同淩栀晗上课。在外人眼中,他们就好似一对神仙情侣,但在云之安看来却是苍蝇在叮蛋,他是在对这个女生说不出一句赞赏的话,心理素质简直太强了,他们不说,她就一直装傻充愣,像一个旁观者一样。
缈缈和沈安雪来到初中部,刚好看到姜南风和淩栀晗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好不惬意。她突然有了一种很强的占有欲,突然不想让姜南风不和任何女孩儿接触,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才好,她又看看眼前自己的身体,那么短的腿,那么平的胸,她顿时捶胸顿足,仰天长叹。
“这两个女孩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她是在生气吗?生气也好漂亮啊。”走廊里,路来路过的学生看到门口的缈缈和沈安雪都忍不住夸奖一番。
“缈缈,你说吧,怎么办?”沈安雪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战斗准备。
缈缈摇摇头,她说道:“不知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这么小,和南风哥哥差太远,说我是他的妹妹还差不多,如果有人知道我们俩有婚约,会不会笑掉大牙?”
沈安雪不明白,她还停留在过家家的层面上,对于这种事她根本没有任何思路,她现在只想打架
正在缈缈感伤之际,沈安雪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急忙冲了进去,只听得一阵私撕扯的声音,里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缈缈大叫不好,进去之后只见沈安雪使劲儿的往外拉姜南风和淩栀晗,可她的力气太小,纹丝未动。姜南风认出了沈安雪,他蹲下来看着她,问道:“安雪,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沈安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帅哥,她脸一红,眼神乱飘,突然看到了缈缈,她紧闭眼睛,指着缈缈说道:“是缈缈,不是我,她找你有事情。”
缈缈本想走,却被推了出去,她只好硬着头皮来到姜南风的身边,支支吾吾的说着:“南风哥哥,我,我,我们出去说。”
姜南风笑笑,便打算跟着缈缈出去,淩栀晗心虚,她拉住姜南风的胳膊,表情楚楚可怜,轻轻摇头。
“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等我一会儿。”他将淩栀晗的手拿开,便和缈缈走了出去。
沈安雪得意的笑笑,临走时还不忘对淩栀晗做着鬼脸儿。
出门后,姜南风拉着缈缈的手,关切的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说着,姜南风便自顾自的伸出手摸着缈缈的额头。缈缈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她躲过姜南风的手,随便搪塞了几句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姜南风还在纳闷到底是怎么了,就被紧随其后的云之安拦住,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弄的他一头雾水。
“怎么了这是?生了什么事?”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云之安生气的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回到教室,淩栀晗早已等的不耐烦了,见姜南风回来后,她赶紧询问道:“怎么了?缈缈找你有什么事啊?”
“不知道啊,什么都没和我说就跑了,等我有空的时候去看看她吧。”
淩栀晗这才放心,她生怕那件事情败露,这样的话她和姜南风连朋友都没得做。
云家,缈缈又开始纠结,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姜南风开口,就因为他和别的女生说话,她就生气吃醋?这恐怕给了谁都会觉得不可理喻,况且他们两个还只是长辈们口头定下的婚约,她总不能大张旗鼓的宣称自己是姜南风的未婚妻吧?
“缈缈,缈缈,爷爷问你话呢?”宋白见缈缈一进门表情就十分纠结,她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把她难成这样?
缈缈回过神,答应着宋白。“爷爷,您有什么事吗?”
云震贺却突然想不起来了,结巴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姜南风吃过饭,便坐车来到云家,今天上午缈缈的反应着实让她有些担心,不问个明白他心里面总是不踏实。
晚上,大家都在客厅内看电视,缈缈觉得有些疲惫,便早早的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她反而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姜南风刚到,听到缈缈已经休息了,他又准备失落的走时,缈缈突然出来,请姜南风进她的卧室。
说来也奇怪,失眠的人听力出奇的好,她一听到楼下有谈话声,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姜南风来了,她兴奋的连鞋都忘穿了。
“缈缈,告诉哥哥今天到底怎么了?”姜南风一脸认真的看着缈缈的脸,期望能够得到一个答复。
缈缈不禁心头一暖,原来南风哥哥这么关心她,将她的欲语还休都看在眼里,且记在心里,她这时倒也觉得不难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