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看向独自喝闷酒的男人,心中还是不禁燃起了几分担忧,便忍不住移动了下位置来到他桌前。
全晟也真是,提那茬不好,非要提这些。
凌灿自是不想告诉路晨这些的。
二十二岁那年,他亲眼目睹父亲所做的种种,随之导致母亲离开……
而他遭遇的那件事,更是令他一度陷入恐慌和焦虑情绪中。
也是从那时起,他无法与人对视,甚至,色觉缺失……
那样的状态让他决心离开国内,在英法两国,沉浸在画画的世界里才得以缓解。
直到美国做心理治疗遇到全晟,才逐渐让他走出当年的阴影。
这样的场合,若不是故意设局,想让路晨点头答应帮忙,他压根不可能会参与。
想要让她点头,硬着来不了,只能来点软的。
除了父亲,也就只有眼前这女人,能让他想方设法、费尽心思着琢磨。
“喝一杯?”
凌灿轻声敲着手中装着威士忌的玻璃杯说道。
路晨见他轻挽起袖口,露出一截手腕。
目光忍不住看向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
泛着粉红的指尖,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
他这一点,可真是赏心悦目。
“这么冷,我可喝不下去。”
“噢,随你便吧。”
语毕,男人将手中剩余的半杯威士忌灌下。
只见他深吸了口气,皱着眉头,按下一边的服务铃。
搞什么,真是来买醉的?
没强迫自己要不要来一杯,还说随她便,不像是他一贯强势又傲慢的作风。
服务员进来,凌灿痛快地加点了一瓶威士忌,顺带询问路晨要喝点什么。
“给我来杯温水就好。”
“喝水,你跑酒吧来?”
这女人肯定受不得激,凌灿嘴上故意说着,心里偷偷想。
这男人是在瞧不起谁呢!
但她的确不想喝太冷的。
“麻烦给我一杯热红酒吧,谢谢。”
她索性点了一杯,就着同一张沙坐下。
还是得和他保持点距离,保平安。
凌灿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展开,看似玩弄手中的杯子,实则余光都落在身旁女人身上。
虽是坐下,时不时还偏过头看向kiki那桌,显得有些不定和拘束。
以前可没见她处处防备得这么明显。
再说,她至于坐得离自己那么远吗?
“你那天,不是问我,是不是故意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