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不用你。」溫郁急得鼻子都沁汗了。
晏桉有些傷心被溫郁拒絕,可是他不想做強迫溫郁的事情,失落道:「那好吧,我在你們宿舍等你回來。」
溫郁嗯一聲,急匆匆地走了。
溫郁在老校區,周邊很多商販,又是晚餐時間,校門口進出很多人,計程車沿著校門口的小路停了一排,在另一個人比較少的交叉路上,一輛豪車安靜地隱匿黑暗中。
稍傾車門打開,皮膚雪白,身形清瘦的小美人抬腳上車。
不遠處站著四五個人,其中一個提高聲音,「徐哥,剛才上車的不是你們宿舍……長得很漂亮,那個叫溫郁的。」
徐知衍陰沉著臉,將剛才拍溫郁上車的照片保存,最後又拍一張車的正面。
「這車還不是普通的勞斯萊斯,是最的幻影,當初我看他第一眼,就覺得他長得跟狐狸精似的,一個男的長成這樣,還真是有本事,找了這麼有錢的金主。」
徐知衍一言不發地盯著照片。
……
「對不起,我,不能收你的東西。」溫郁衣著樸素乾淨,坐在奢華的豪車裡,面對關係複雜男人,整個人都是侷促的,還帶著一絲膽怯。
沒有司機,車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晏珩山手打著方向盤,黑色的衣袖半挽,手腕那裡箍著一隻手錶,從錶盤底下延伸出青筋。
晏珩山嗯一聲,「先帶你去吃飯。」
「不用,不用的。」溫郁緊張起來,他只是想把東西退還給晏珩山,然後回宿舍,不想和晏珩山一起去吃飯。
「你哥哥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你需要見見李映材他們父子。」晏珩山說著,發動車子,「公道要討回來。」
他這樣說,溫郁便無法再拒絕了,這件事情和晏珩山並沒有關係,他卻幫到這種地步,如果拒絕的話,會顯得不識好歹,還讓人寒心。
只是當目的地到達時,溫郁白著臉下意識地看晏珩山。
這是他不久才來過的地方,海天華府。
晏珩山解開安全帶,看溫郁瑟瑟地愣著,身體往他那邊傾斜。
這個動作在晏珩山看來,幅度極小,也很緩慢,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在溫郁看來,就只是他失神的功夫,一個體格比他大了很多倍,氣息很危險的男人便朝他壓了過來。
健碩的胸膛宛如小山般覆蓋住了他,使他眼前都暗了,連續三天侵到他骨子裡的氣味強行地纏入他的呼吸。
轟地一聲,溫郁汗毛一下子豎起來,模樣很可憐地往後縮,薄薄的脊背抵住了車門。
晏珩山瞧他因為這樣一個動作嚇成這樣,目光越發濕沉,像是某種濕漉漉的黏液,不是看,而是一點一點地裹住溫郁,去吮舔。
溫郁開始強忍淚意,他不喜歡這樣的目光,讓他想閃躲的,汗毛林立的,他還在和晏珩山目光做糾纏,腹部忽然被人往下壓,溫郁立即往下看,就見晏珩山半挽起衣袖的胳膊虛虛地環著他的腰,青筋虬結的手背按在他腹部的安全帶上。
「別動。」晏珩山聲音嘶啞。
衣料只有薄薄的一層,微微鼓起的腹部像是什麼具有吸力,又十分柔軟的東西,只是去解一個安全帶,五個指頭都要陷入進去了。
「自己,自己,可以,不用幫我。」溫郁感受到他的用力,這讓他整個腹部都泛起了戰慄,忽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被貼著的滾燙。
溫郁慌亂又難堪,想告訴晏珩山不用幫自己,但他說話顛三倒四,晏珩山沒有聽懂,還在繼續。
安全帶解開後,溫郁垂著被淚水浸濕的眼睫,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白嫩的身子整個都在顫。
「我會吃人嗎?」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副冷臉,兇相,若是生在普通的家庭里,遲早要被生活磨得圓潤,可晏家的財富屈一指,晏珩山又能力手腕極強,這樣的人自然可以不用放低身段,身邊的人怕他,敬他,他都已經習慣,可是溫郁怕成這個樣子,甚至可以說是牴觸的,又讓他不太開心。
陳修明等在外面,那輛熟悉的車停下後,過了一小會兒才有人下車,晏珩山彎著腰從車裡出來,他慢慢直起身,陳修明便仰頭看著他,「李映材父子等很久了。」
晏珩山:「讓他繼續等。」
晏珩山一時沒動,陳修明悄悄往車裡看去,最裡面坐著的人,正在起身,不大一會兒細白的小腿便伸到了車外,陳修明沒來得及看對方的臉,眼前一閃光,晏珩山的手很自然地擋在車頂,寶格麗的腕錶璀璨奪目。
稍傾,裡面的人下車,站在了晏珩山的身側,這張臉陳修明一共見過兩次,卻是過目不忘的,相比於被下藥時候的媚色,此刻是膽小和羞怯的,臉部泛著微微的紅,整個人都是青澀鮮嫩。
他多看了幾眼,收回視線時猛然一凜,發現晏珩山正沉沉地望著他,那目光並不友善,他後背有些涼,立即道:「我們先進去吧。」
見面的地方並不是公共就餐區,而是一個私密的包間,馬德陽站在門口,電梯一打開便迎了上去,「晏總。」
喊完,他情不自禁地著晏珩山身後的溫郁。
那三天不是他守著的,他一時沒有認出來這人是誰,陳修明對他使了一個眼色,他才反應過來,隨即目光變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