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生活節奏很慢,溫郁睡眠質量好了很多,要睡到八九點鐘。
而這個時候晏珩山已經處理好當天的工作,運動完身體了。
晏珩山便會叫來早餐,讓溫郁先吃一些墊墊肚子。等兩人在床上親親抱抱後,再一起下去吃午飯。吃完午飯後,他們通常會窩在沙發上看電影。
這次看的電影封面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晏珩山便以為是溫馨的劇情,結果最後,孩子和母親一起死掉了,晏珩山眼睜睜看著溫郁眼圈泛紅,然後哭到止不住。
溫郁現在孕晚期,本來便很脆弱,敏感,只是看見孩子走失的聞心都要揪起來,更何況文藝作品裡這樣的結局,他自己心裡也發梗。
晏珩山把人抱到懷裡哄,「只是一部電影,是假的。」
溫郁依偎在他的懷裡,眼睛和鼻子通紅,哭得很可憐,晏珩山則是後悔死了,以後再看電影,他一定要提前知道結局是什麼,如果是悲慘的結局,一定不要溫郁看了,惹他這麼難過。
他讓溫郁坐在自己腿上,抱著哄了半天,告訴溫郁,他們和寶寶會永永遠遠地生活在一起,溫郁才止住了眼淚,有些難過地靠在他肩頭。
晏珩山心疼地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和他講了許多話,一直到溫郁的心情慢慢地好轉。
到晚飯還有些時間,兩人決定去外面轉轉,溫郁去換衣服時候,晏珩山把那部電影刪除了,順便記下了電影的導演和編劇,打算再也不和溫郁一起看他們的作品。
文藝作品當然不可能永遠只是幸福團圓的大結局,可也不該是這樣,強行製造苦難和悲劇。
民宿外面就是山,山上有野生的栗子,住戶可以去撿,晏珩山和溫郁拿了一個小籃子,打算也撿一些。
山並不是太陡,晏珩山仍是要和溫郁手牽著手,遇到坡度大的地方,要溫郁先走,他在後面護著。
到了目的地,晏珩山接了一個電話,是工作上的,比較重要,他讓溫郁先等他一會兒。
而晏衛妄早已埋伏在這裡等著溫郁了,他全神貫注,視線一直在溫郁身上,腫著青紫交加的臉咬牙切齒,正想著這次一定要成功時,臉忽然被人拍了一巴掌,晏衛妄疼得差點破口大罵,低聲怒問馬德陽,「你幹什麼?!」
馬德陽給他看手心,赫然一個拍死的蚊子,「這地方蚊蟲多,你不嫌咬嗎?」
被他這樣一說,晏衛妄確實覺得身上有些癢,撓了起來。
馬德陽拿出一個瓶罐給他噴,「驅蟲的。」
很香甜的味道,落在肌膚還黏黏的,晏衛妄往後躲,「什麼東西?別噴了!」
「以後就不好下手了,這次一定要成功,不能在細節上掉鏈子,多噴點。」
晏衛妄看了他半晌,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讓馬德陽一頓噴。
「去吧,我在這裡給你看著晏珩山,要是他回來了,我立馬吹口哨。」
晏衛妄嗯了一聲,在他複雜閃爍的目光里去了。
而馬德陽轉頭便讓提前收買來的孩童捅了樹上的馬蜂窩。
晏衛妄離溫郁還有一段距離時,忽然聽到身後有嗡嗡嗡的聲音,他一開始只以為是蟲子,所以沒太在意,直到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是一群龐大的東西朝他涌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