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百姓们都议论纷纷,
“将军跟容大人这是吵架了吗?怎么当街撇下容大人走了?”
“将军应该是有急事要去处理。”
“容大人怎么不跟上去呢?”
“……”
留言沸沸扬扬,传进了江王府,老王爷在前院背着手踱步,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儿子回来了。
不等他说话,老王爷就走上拉住他:“你不是跟境安去送钟文清了吗?怎的街上的民众都在传你把境安丢下自己跑了?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快去把他接回来啊!”
“爹,很快就能接回来了。”
境安一夜未来江王府,老王爷急得团团转,儿子进了房里就一直没出来。
江胜寒一夜未眠。
第二日,街上的流言从昨天的“将军当街抛下容大人离开”变成了今天的“皇上给将军和容大人赐婚啦!”
老王爷看着宫里的人送来的喜服、头冠,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皇上给你跟境安赐婚啦?!”
老太傅的反应跟老王爷如出一辙,宫里赐婚的圣旨和喜服头冠等几乎是同一时间送到了容府。
老太傅送走了宫里的那批人,在门口踱了两步,仿佛不知作何反应,容世平拿过自己哥哥手上的圣旨仔细又看了一遍,然后跟胜文对视了一眼,
“好像,皇上把我哥赐给你哥了……”
胜文:“……意思是他们要成亲了吗?喜服都送来了。”
老太傅一拍脑袋:“啊,将军那边是不是要来接了?这圣旨上的意思是一切从简,命将军今日到府上迎接境安啊!”
容世平:“啊?”
老太傅:“别啊了快给你哥换上喜服,快快,叫下人来帮忙。”
几个人脚步慌乱地拉着容境安回了屋,好一番折腾,才给他换好喜服。
容境安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老父亲站在他身后,郑重地把头冠给他戴上。
胜文找来了几张红纸,伸手要拿剪刀,被老太傅眼疾手快地阻止了:“胜文快别动,你现在不适合动剪刀,多危险呐。”
胜文温和笑道:“父亲,我只是想给兄长剪几个喜字,虽一切从简,至少也要应一下景啊。”
老太傅又一拍脑袋:“我真是年纪大了,那胜文你小心些剪,剪完让世平贴到窗户上。”
刚贴好喜字,下人就兴奋地跑来通报。
“大人!大人!将军到门口啦!还有好多看热闹的百姓!”
容境安再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缓缓站起身,老太傅这才缓过神来,抹了抹眼睛。
“你哥今日就要出府了……”
两府离得近,只不过在这种仪式面前,都难免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