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莎看着草地上一团一团的小可爱,马上兴奋得不行,跑过去跟它们一起玩。
容知棠抱着白团子也去了后院,将军在他身边陪着。
将军其实不想让他们搬回容府住,但是现在朝堂安定下来了,老太傅和世平在江王府住着也不太自在,况且他们也惦记着这一窝兔子,所以就搬回来住了。
胜文身子恢复以后,也跟着他们一起回来了。
江淮思现在才几个月大,这孩子出奇听话,夜里也不闹,吃饱就睡,出生的时候月份不足,看起来皱皱巴巴的,但是现在也慢慢长开了。
老太傅可喜欢这个大孙子,每日乐呵呵地抱着不松手。
钟文清凑过去看了看孩子,江淮思看到陌生人,眼睛滴溜溜直转,也不哭。
钟文清觉得有趣得紧:“他怎么不怕人呢?真乖。”
有人夸自己孙子,老太傅当然十分高兴:“这小子确实好带,一点也不像他父亲小时候,倒是像他伯伯,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容世平溜达着过来,对他父亲十分偏心的言论觉得不满:“爹,你一天能夸八百遍我哥。这条街上,家家户户都知道我哥小时候听话好带了。”
老太傅给了他一个白眼:“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哥小时候就是比你好带,你皮实得很,一天打你八百遍都不嫌多。”
容世平不干了,马上朝院子里喊容境安:“哥!将军!你们快出来给我做主啊!”
容知棠回到大厅,温和问道:“怎么,你又惹父亲了?”
容世平嗤了一声:“我可不敢,爹他偏心,只知道夸你。”
老太傅一把年纪了,不仅要忙着带孙子,还要忙着跟自己的小儿子吵嘴,一天天的过得十分充实。
容知棠已经习以为常了,不再理他俩,转身去问钟文清:“钟大人方才是从淮意那边过来?”
钟文清点头。
“淮意在做些什么?”
钟文清顿了一会儿:“……主子他,好像是在种竹子。”
容知棠和将军是见过淮意那一院子的竹子的。
“也好,有些活计,就能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容知棠如是说。
维莎抱了一公一母两只小兔子回去,两人没留下吃饭。
容知棠和江胜寒在容府吃过晚饭,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人才起身回江王府。
两人在夜间仿佛走了很多遍这条路,容知棠用袖子遮着脸,打了个哈欠。
将军转头看他:“乏了?抱么?”
容知棠伸出双手:“抱。”
将军轻笑一声,俯身轻松将他横抱在怀里。
“将军。”
“嗯?”
“你知道淮意种的是什么竹子么?”
“看不出来。”
“他种的是斑竹。”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
他在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