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了皇上的允许,太子和容知棠就象征性带点礼品直奔太尉府。
李太尉也顾着场面,亲自带人去迎接。
直到下人退散,三人坐下,李太尉才露出真面目。
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料想太子殿下是会上门要人的,只是没有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太子也不跟他兜圈子:“本宫今日跟老师是受皇上所托,来看望淮意,李太尉不带路,反而在这里悠闲喝茶?”
李太尉放下茶杯:“太子殿下无需着急,淮意不过是想逃避早朝,随便找个借口告假罢了。”
“哦?”太子顺势掏出戒尺:“果然不出父皇所料,既如此,今日为兄就替父皇好好管教管教这个不学无术的逆子。”
别说李太尉,就连在座的容知棠,对于太子顺手掏出戒尺的行为都感到万分意外,李太尉黑着一张脸,却又无法反驳,毕竟太子是带着圣上口谕来的。
容知棠侧过头,用袖子遮了遮脸,顺势压了压上扬的嘴角。
李太尉冷哼一声,傲慢说道:“太子和容大人随我来吧。”
江棋阔正在房里解闷,时不时砸一个瓶子,撕一本书。
门被人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房间地上的一片狼藉……
太子挑了个勉强能落脚的地方走了进去,容知棠犹豫许久,缩回了想进门的脚。
李太尉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场面,踩着碎片若无其事走了进去。
“阔儿,今日太子和容大人接了圣上口谕,来探望你。”
江棋阔没有理会李太尉的假惺惺,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太子身上,不过两日未见,像是要吃人一般。
李太尉自顾自自坐下:“太子也看见了,六皇子生龙活虎的,不过就是厌烦了早朝,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去上朝罢了,太子殿下不必大惊小怪。”
太子向江棋阔走过去,冷冷说道:“伸手出来。”
江棋阔不疑有他,熟练地乖乖伸出右手。
太子说:“左手。”
江棋阔又乖乖换了左手。
“啪!”地一声响,太子当真给了他的手掌狠狠一戒尺,
“不学好?”
“啪!”地又一声响,太子在他掌心落下第二戒尺,
“假装生病逃避早朝?”
“啪!”,第三戒尺落下,
“还敢不敢了?”
三戒尺过,江棋阔熟练地认错:“不敢了不敢了,再不敢的了,皇兄去父皇那儿帮我说两句好话,明日我就乖乖上朝。”
太子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门,在门口的时候回头跟李太尉说了一句:“劳烦李太尉费心了,情况本宫会好好向父皇说清楚的。”
说完拿着戒尺,跟容知棠出了太尉府大门。
李太尉咬紧牙根,手握成拳头,狠狠锤了一把桌子。
“哟~舅舅注意身子,别气坏了。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毕竟还要上早朝,多谢舅舅这两日对我的照顾,日后有机会,我会好好孝敬回来的。”
江棋阔十分得意地出了府,在街角拐弯处被夜白拉住,一把拽进了附近的酒楼里。
太子和容知棠才等了片刻,江棋阔就脱身出来了。
“怎么样?有伤到哪里吗?他打你了吗?”太子拉着江棋阔检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