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淮思被亲懵了,无措地看着他容伯伯:“伯伯……他怎么这样啊?”
容知棠淡定地拿出手帕给小淮思擦脸:“淮思以后长得了可不能学他。”
江淮思奶声奶气地应道:“嗯。我肯定不学淮意伯伯,我娘说了,要学端正一些,淮意伯伯太无赖了。”
容知棠忍不住笑了:“嗯对,淮意伯伯从小就无赖,我们淮思十分端正。”
江淮意不在宫里,宫里一片太平,皇上也耳根子十分清净,感觉批奏折效率也高了许多。
惬意的不止皇上一个,江淮意和太子天天待在府上别提多自在了,没有了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几点起,几点睡都没有人管。
就是江淮意精力太旺盛了,太子身子吃不消,总是腰疼。
江淮思好不容易安安静静上了一天学,傍晚出宫的时候舅舅来接他俩。把白璟送羌州带出师之后,将军才在京中定下。
夜白跟临解也去了羌州,一是因为临解母亲在那儿,二是因为太子身边有了个寸步不离的江淮意,夜白也挥不了什么作用了,索性也跟在小徒弟身边了。
边境这些年都十分安静,他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白璟也没什么压力,整日跟着他师父和师叔在边境线混。
奶娘把他当自己亲孙子喂,喂得高高大大的,换上一身铠甲也有模有样了。
胜文又生了个女儿,老太傅起名叫“容相宜”,皇上赐字“淮言”,容知棠帮带江淮思,剩下的人专宠容相宜。
把江淮思送回容府,将军又带着容知棠回到江王府。
容知棠带小淮思,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跟带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也确实累得慌。
“境安,你越瘦了。”将军用手掌圈着他的手腕心疼道。
容境安笑着拍了拍将军的脸:“晚上睡觉是不是膈你了?嫌弃我了?”
“不敢,就是心疼,最近叫厨房好好给你补补。”
将军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就一门心思全部花在了容境安身上,每日换着法子给他进补,汤喝腻了就哄着喝。
容境安实在是怕了,有一段时间都不敢回江王府吃饭,总是在容府吃过了以后才回江王府。
于是那位就生气了。
又一天,容境安吃过了之后才回江王府,现饭桌上的饭菜一点也没动,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容境安回到房里,看到将军脸对着墙,侧身躺在床上。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俯身在将军耳边问道:“怎么不吃饭就躺下了?”
将军紧闭着嘴巴不理人。
容境安只能坐在床边好生哄着:“我知道错了,容府再留吃饭,我一定拒绝,好么?”
“容大人还是吃不惯江王府的饭菜。”江胜寒冷冷开口道。
“将军若是再说气话,我可走了啊。我马上就收拾行李回容府了哦?”
江胜寒立马坐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容境安,你敢。”
“不敢,我哪里舍得呢。可是谁让将军不理人呢,到底是感情淡了,以前再生气都不会说一句重话。”
江胜寒听着,心里跟被猫抓了似的,容境安最会这一套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把他吃得死死的。
“都是为你好,你这身子不调理好,以后老了有了你好受的,你还不知道好歹呢。”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回来陪将军吃饭,但是不喝汤了好么?我真的喝怕了……”
江胜寒盯着他,不说话,也不松口。
容境安把头埋进他脖间:“不喝汤了好么,我好好吃饭还不成?”
“……行吧,不喝就不喝了。”
江胜寒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次又一次地妥协。
容知棠埋着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