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到!”
老太傅和新郎,以及江胜寒和容知棠出去迎接太子,太子挑着拜堂后才来,也是怕乱了辈分,怕老太傅拉着他一起做坐在高堂上。
“恭喜老太傅和新郎官,我代表宫里来给新婚夫妇送薄礼,祝福一对新人白头偕老,早上贵子。”
老太傅连忙道谢:“谢皇上,谢太子。”
夜白在太子身后警告似的给了临解一个眼神,临解马上停下了想逃离的脚步,乖乖跟在将军身后。
太子落座后,只浅喝了一杯便回宫了,回宫的时候甚至很体贴地没有再叫夜白。
等夜白在角落里收拾完临解出来,太子已经不在了。
江胜寒今日喝得有些多了,容知棠不能喝酒,替世平挡酒的任务就落到了他身上,也不知道为何,他今日喝酒没有惜力,似乎在泄什么。
喝到最后,宾客都散得七七八八了,世平也回房去了,厅中只剩下将军和容知棠两个人。
将军已经喝红了脸,眼神有点迷离,容知棠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都没有什么反应。
“将军?醉了?”
那人迟钝地摇摇头,竟伸手还要拿酒,容知棠连忙拦下,
“不能再喝了,你醉了。”
到手的酒被截胡,将军终于抬头看向他,迷离的眼神看了眼前人许久,
“境安……”
容知棠:“……”
喝醉了就开始不要脸了,黏黏腻腻地叫着人家的表字,其他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容知棠周围看了一眼,没看见临解,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只能自己扶着将军的胳膊,拉他起来,
“起来,我扶你去休息。”
他这个样子今天肯定是回不了江王府了,只能是让他在府上休息一晚,虽然才喝得半醉,但也沉得厉害,嘴上还一路呢喃着人家的表字。
容知棠红着脸扶着他,一路摇摇晃晃,好不容易到了客房里,放他躺在床上,容知棠额头已经冒了细汗。
他想去拿一块湿帕子给这人擦一下脸,刚转身走了半步,手腕就被抓住。
无论是清醒还混沌状态,他抓的,永远是容境安戴着镯子的那只手腕。
他甚至用拇指轻轻磨砂着容境安的腕骨,一下又一下,又懒懒开口叫了一声:“境安。”
容境安的心脏在砰砰乱跳,他蹲下身,反握着他的手,看着床上那个人,
“你是醉了还是没醉。”
床上的那人不答话,被反握着的手一点也没有要松开。
容境安晃了晃握着的两只手:“嗯?”
缓了许久,那人用另一只手背遮住双眼,嘴上呢喃道,
“境安,你让我不知所措。”
“怎么不知所措?”
“你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结果。”
你不在意结果的样子,让我很不知所措。